得到了許可證,穿過了四重電子認證的大門,謝彤來到了盧九重所在的醫護房。
白色女式皮靴停在了維生艙一米處,謝彤看到了玻璃罩中的盧九重 。這個醫護院更像是一個生物研究所。
在盧九重右邊四米,隔著透明玻璃可以看到一個無菌區的房間,房間內各種儀器正在運作,製作謝彤此次申請所用躍遷藥劑。
謝彤看著這個兒時被自己欺負的玩伴陷入了回憶中,
盧九重在八歲之前沒有覺醒超能,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盧九重是被較早發育的謝彤按在沙地裡的蹂躪的。那是一段青蔥的歲月。
然而隨著盧九重的超能覺醒後,謝彤就很少見到了盧九重了,後來有幾次遇到,謝彤發現盧穹變得難以交流了。謝彤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這個朋友。但是後來,謝彤明白自己並沒有。
六年前謝彤在學習騎車的時候,盧九重每次都是抱著遊戲機在旁邊坐著。一副誰也不理的樣子,但是當謝彤每次失去平衡的時候,謝彤在即將重重倒地的時候,重力卻變得輕柔起來 。
一天,兩天,三天,一連十幾天,每一天盧九重都會抱著遊戲機在一旁坐著,但是謝彤每次結束後,想要主動搭的時候,盧九重都滿臉欠奉的離開了,當時同樣自尊心極強的謝彤且氣鼓鼓的滿臉不屑的走了。然後第二天盧九重會再次到來。直到謝彤徹底學會騎車。現在回想,這是一段很有意思的回憶。
謝彤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女聲電子音提示,所需的躍遷藥劑已經制作好了。謝彤看了看儀器上放置的成品躍遷藥劑,又看了看躺在維生艙中,滿臉蒼白的盧九重,謝彤心中突然露出了一絲強烈的不甘。
謝彤走上前看著玻璃櫃的盧九重,用悲涼的語氣說:“為什麼?你明明那麼強大,那麼驕傲,(頓了一下,換了溫柔的語氣)那麼可愛,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你醒來啊,快醒來啊。你給我起來,起來嗨,我陪你打遊戲。”
滴滴滴,電子警告聲音響起,同時紅藍間隔的閃光在房間內交替閃爍。
“檢測到超能啟動的,請您離開這個房間,警告,警告,離開該區域。請離開該區域,你的行為已經對玄鳥部的財產構成,”然而這句話似乎是刺激到了謝彤。咔嚓一聲。電子喇叭破碎了。
謝彤滿臉冰霜又冷然的咧嘴說道:“財產?呵呵,財產!呵呵哈,我等面前唯唯諾諾,而看到我等無法說話了,我們就變成了你們的財產?”
這個基地程式不當的措辭引爆了謝彤。
謝彤拿起了藥劑,針頭插入了自己的手臂,注射了藥劑,藥劑注射完畢後,她抬起了胳臂,單手一推,咔嚓一聲,鋼鐵閘門像是被兩噸重的鐵球撞擊, 轟然倒塌,謝彤朝著控制室走去,看到盧九重遭到這樣不公正對待的她,情緒衝動之下,決定去朝著這個實驗基地的 人討了說法。
然而就在鋼鐵閘門倒塌的時候,沒人注意到,玻璃倉中的盧九重眼睛的睫毛動了動。
而遠在遠在九百公里外,西塞剛從機械力手裡擺脫出來,正躺在澡堂中,放鬆身心。突然間他坐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然後手掌往自己的大毛腿上一拍,說道:“棒槌,那傢伙竟然突破心靈壓制了。”
然後他抱怨到:“該死,都是我被削弱後,搞出現這樣的意外。”西塞憤懣的結束了洗浴。
鏡頭切回玄鳥部,謝彤怒氣熊熊將盧九重所在的醫護基地,所有的研究員懲戒了一邊。謝彤的行為張狂些,但是下手還算有分寸,並沒有鬧出重傷事件,只是將幾個人按進了廁所下水管道。(這算是重大心靈傷害。此後這些人都找理由辭職了。)
最後盧穹趕到,將謝彤“安撫”了下來。
謝彤情緒失控的事件在很快就呈到了上面。
在白銀專案的大樓中,靠在老闆椅上的盛儒星皺著眉頭,喃喃的說道:“不正常的情緒躁動,和能力超水平爆發有著高度吻合,這兩者到底有什麼關聯?”
在盛儒星看來謝彤的暴走並不是一個單一的事件,不僅僅是謝彤這個案例,很多不應超能者都在情緒激動時候顯現了超出數值的超能力。而在正常測試中,卻沒測出這個級別的超能。
照片上,謝彤遠遠超過她在試驗場上所能達到的情況,相關方負責人實地測量了地面上裂紋,竟然深達十幾米,測量人員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以前地震造成裂紋。
在電子郵件中將該資料的保密級別劃為絕密級,將手裡的檔案放入保險櫃,
盛儒星深呼吸了一下,同樣作為白銀超能者,他也體會到了情緒對超能強度的影響。然而作為一個上位者,他習慣於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而他現在有些懷疑,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盛儒星有預感,隨著對白銀超能者研究深入,超能的性質可能會將揭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