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周家祖上可是有人在清朝做過大官的,留下的東西那都是寶貝,雖然那場運動讓他們損失了不少,也不至於一件都沒有留下。就是她母親的首飾她小時候也是見過不少的。
她從此更加不願意回孃家了。
周自珍被這麼一打攪,也續不起慈母的情緒了,大家都安靜地吃著飯。
至於顧文雅則小小年紀帶著厚重的眼鏡,跟她爸爸一樣翻著書看,當著透明人,一點都沒有少女的氣息。
顧文韜提著行李,上火車把家人都安頓好,看著火車徐徐開啟,消失在視線中,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肩膀也跟著耷拉下來,感覺就是呼吸的空氣也十分的新鮮。
跟周自珍不同,顧文韜更願意跟周自重親近,大概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加純粹,少了算計和勢力。
只是,以前周自珍一直給顧家姐弟三人灌輸著舅舅不好的話語,兩家人又不在一個地方,大家都相安無事,也不相往來。
這次,他們回京都過年,周自珍為了面子,要回孃家走親訪友,不得已才重新有了交集。
跟周自珍對周家不冷不熱的態度和言語不同,顧文韜一跟周自重聊天,就喜歡上了這個不迂腐又文質彬彬的舅舅。
顧文韜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其實,周自重這個舅舅每年都有給他們家寄包裹,只是他從來都不知道。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確實是見過幾次周自珍拿回家的包裹,但是她都說是他大伯家送來的,也就沒有在意。
原來,他誤會了舅舅這麼多年。
而且,周自重在聽說顧文韜要留在京都上學時,猶豫了一下,讓他這段時間有空,來一趟他家。
至於顧文藝和顧文雅,倒是沒有對這個舅舅有太多的感想。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都出門了,時間還早著,不如就去一趟舅舅家。
大學開學都過了正月十五,周家人也沒有多少親戚,早就走完了。
周自重的兒子周致遠比顧文韜大一歲,今年已經讀高三了,早就出門玩去了。
他妻子也出門跟朋友聚會去了。
顧文韜過去的時候,家裡只有周自重一個人,窩在書房裡,看著書,練練字,倒也十分的悠哉。
顧文韜一進書房,就被書桌上擺放的文房四寶給吸引了,對著周自重的墨寶,那是一陣的猛誇。
周自重雖然對自己的字十分有自信,但外甥這麼誇讚,還是多了幾分的害羞,忙拉著他坐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兩人喝起了茶。
周自重看似不經意地問道:“文韜,你一直跟著父母親在石原市生活,怎麼現在突然想回京都讀書了?”
顧文韜仍舊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簡單地解釋說,自己是為了考大學更方便。
周自重才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