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短期目標,就是爭取在讀大學之前,不再接受父母的資助。”
周致遠在一旁聽的萬分激動,重重地拍了顧文韜好幾下,像是要把他拍到沙發裡面,激動地說道:“老弟,你太讓人崇拜了!我跟你說,你的話簡直是說到我的心坎上去了!
我現在是精神加肉體,雙拳加雙腳,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萬分贊同你的想法。
老弟,別的你老哥我沒辦法幫你,但是跑腿確實完全沒問題。
我現在雖然高三,但只要你老舅不擼了我的保送名額,我就是閒人一個。馬上又是大學,自由上課的時間會更多。
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管來找我!
你要記著,你還有一個至情至深的兄弟等著你一起脫離水深火熱之中!”
周自重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個巴掌就拍在了周致遠的後腦上,生氣地訓斥道:“還水深火熱之中!你怎麼不說,家裡就是地獄,你天天上刀山下火海呀?我看,你就是被你媽媽給慣壞了,有點小聰明,就給我使勁地做!
你看看你,從頭到腳,哪裡有一點像我了?
你怎麼不就能穩重點,著調點?
看看文韜,才比你小一歲,可是,現在都開始思考人生的大問題了,你還跟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周致遠可不是吃虧的主,不服氣地反駁道:“你現在看文韜穩重,那是被他那不著調的老媽給逼的!
我這麼不著調,就是因為你老人家太穩重了,所以才會物極必反!”
顧文韜看著他們父子兩人拌嘴,忍不住笑出了聲。
父子兩人齊齊轉過頭,異口同聲問道:“你笑什麼!”
“我是羨慕舅舅和致遠哥呀!
我從小到大,是沒有這樣跟自己的爸爸親近過。
平日裡,我爸爸不是忙工作,就是在家裡看書,都不大愛說話!”
顧文韜滿是羨慕地看著他們。
父子兩人不約而同地同情起顧文韜,也不好意思在這麼打鬧了。
周自重輕咳了一聲,把話題拉到了正題上,道:“房子馬上就要過戶給你了,你想把地下室租出去,我可以幫你在京都大學問問,順便把把關。
現在的時代不同了,很多學生都喜歡到校外去住,覺得那樣自由!
哎,他們怎麼不想想,花那麼多錢,值不值得!”
周致遠眼珠子一轉,擠到周自重旁邊,獻媚地說道:“老爸,你看啊,你都同意讓文韜把他們家的地下室租出去了,要不要,順便把咱們家的地下室也租出呀?反正,兩間也是租,四間也是租,都給把把關唄!
老爸,你不要著急地說什麼大道理,看不上那點租金。
要我說,你要是看不上,不如當生活費,補給我算了!
你看,你兒子多替你著想,替你解憂排難呀?!”
周自重看看這個,看看那樣,勉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