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站到窗邊,看著外面被驕陽照得亮堂堂的庭院發悶!
剛才蘇茜的態度十分囂張,而且她的最後一句話,總叫蘇北覺得可能還有事情發生。
靳司梟下班,回到醫院。
看見蘇北站在窗邊沉鬱的背影。
他將公文包放到床上,走過去從後面抱住蘇北,“怎麼?不開心?”
蘇北將後腦疲倦地靠在靳司梟的肩上,腦袋後面的傷口讓她感到還有一些疼。
“不知道,剛才蘇茜給我打了個電話,我覺得她好像還有後著!”
“嗯?”靳司梟用鼻尖去香蘇北的脖子,後面包著的紗布有一些藥水的味道,不過他並不反感。
蘇北望著外面的一棵大樹,“你覺得她還能籌集到資金嗎?”
靳司梟道:“這很難說。就算我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控制所有的人!”
蘇北聽著有些覺得奇怪,回頭望了一眼靳司梟,露出今天下午的第一個笑容:“你也有沒把握的事情嗎?”
蘇北本來以為這樣的問題會讓靳司梟受到挑釁,至少也挑個眉什麼的,但靳司梟的表現卻相當的淡定。
“這不是有沒有把握的事情,而是事情發展順序的事情。比方說,她這次企圖用資金和名氣來解決問題,我把她的這一步給破了,但是難保她下一次不會有新的手段,如果你想長線地玩,看看她到底能壞到什麼程度,就得一步一步地逼。如果你想短線玩,我只要給她一顆子彈就夠了!”
蘇北想了一下,她的確很想把事情解決了,可是直接讓蘇茜身敗名裂,會不會太便宜她了?
“長線玩,是要怎麼玩法?”蘇北來了點興趣。
靳司梟可能閒站著累了,拉著蘇北坐到靠床邊的座位上,將她擁入懷中,慢慢道:“比方說,這次她籌集到了資金,又請來另一些人……”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拿出平板,調出電視臺微博的版面,唰唰唰翻看了一遍,岔到另一個問題:“你看現在公眾的反應,似乎都在鄙視濟仁醫院,有的人說得義憤填膺,情緒激動,但千萬不要高估了他們的立場!”
“公眾往往是最實際的,只要濟仁醫院給他們甜頭,他們立即會倒戈相向。我們沒有立場和權力要求他們跟我們同仇敵該,一致孤立濟仁!畢竟每個人看問題只能從他本身出發,我不可能幫助到所有的人!”
蘇北想了一下,承認的確是這樣。
只要濟仁醫院之前的承諾一兌現,他們這一步棋就算白走了,至少也是打個平手,無法動搖濟仁的根本。
可世界上的人那麼多,靳司梟難道可以威脅所有人不站在蘇茜的那一邊嗎?
靳司梟等著蘇北理解了,才繼續分析:“我們上一步的做法是截斷她的資金,強迫那些醫生不來。這步棋只能用一次!一切手段的根立足根本是她本身是個壞人,但是壞人的特徵不一定是一次就能試出來的。”
“然後呢?等待她下一次的進攻嗎?”
“對!”靳司梟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比方說,她這次籌集到資金,的確兌現了承諾,濟仁又得到喘息的機會,我們只能坐等。”
“等到什麼時候?”總覺得長久的攻堅戰很累哦!
“最快,應該是三個月吧!”因為專家坐診的期限就是三個月!
“難道我們就只能甘等著坐視她的發展嗎?總覺得你不是一個這麼有耐心且會坐以待斃的人!”蘇北挑眉看了看靳司梟,心情好像沒有那麼低落了。
靳司梟在蘇北的發頂親了一下,“我當然不是!不過你不能坐等我一直為你解答,你自己想!”
蘇北和靳司梟說了這麼會話,已經有了點思路,慢慢道:“我們不能再去威脅專家,因為那些專家我們也不瞭解,一旦暴露出來,會成為她攻擊我們的武器。現在最基本的做法是坐等!我始終相信,她性本惡,做一天好事很容易,但是做一輩子就很難,我們只要盯著她!”
“繼續!”靳司梟又親了蘇北一下,表示她說得有點道理了,鼓勵。
蘇北將手指插到靳司梟的指縫中,十指交纏。
“醫院裡沒有病人是一個問題,但是病人太多也是一個問題!雖然現在在全國各地醫院都人滿為患,供不應求,但濟仁卻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