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準備開始時,眾人依照規定的座次入席。
趁著這個空檔,三叔靳炳雲來到付茗蕊的身邊,“小蕊,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一件蠢事!”
付茗蕊正在揉捏自己僵硬的雙腿,聽到這話臉色委屈,“三叔,我也不知道,兩塊玉佩都是在藏玉閣拿的貨,而且我特意安排老闆拿了塊贗品給她,誰能想到蘇家能拿出一塊真正的御用玉佩來?這個結果,我也沒法預料。”
靳炳雲嗤笑道,“別說我沒提醒你,因為這塊玉佩,老爺子很開心,蘇家怕是已經入了老太爺的法眼,原本這個機會是留給你,結果你倒好,拱手送給了蘇北。”
“就……就因為一塊玉佩?”付茗蕊思來想去想不通,說話都有些結巴。
靳炳雲搖了搖頭,似乎對她的反應有些失望,“你知不知道這塊玉佩的價值,知不知道,老爺子對這塊玉佩已經心心念念多少年了!”
“為什麼?爺爺見過的好珠寶也不少啊!這玩意就真那麼值錢?”付茗蕊有些難以理解。
靳氏集團的業務範圍涉獵甚廣,但多數都是人工智慧、生物醫藥,以及百貨商場相關。唯獨藏玉閣另闢蹊徑,並一直保留了下來。儘管藏玉閣的分店開到全國,但營業收入跟那些大頭相比,僅僅佔據零頭而已。
眾人只知道靳老太爺好玉器和收藏,卻不知道,他建立藏玉閣的初衷。
靳炳雲是瞭解內幕的人之一,但這些話自然不能跟付茗蕊這個外人說道。
他語氣冷淡地說,“茗蕊,你不要以為老爺子一直疼愛你,就能坐上靳家少夫人的位置,在老爺子的眼裡,任何約定只要沒有真正實現之前,都是一張白紙。你等著瞧吧,我看姓蘇的那丫頭這兩天已經把醫院做得有聲有色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那就是人脈!等她的地位不斷抬高,你就岌岌可危了!”
付茗蕊張了張嘴,“三叔……”
靳炳雲卻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轉身離開。
這時,柳芊芊跟幾名要好的圈中密友湧了過來,紛紛對付茗蕊提問。
“茗蕊,那個蘇家是怎麼回事?靳少不是你的未婚夫嗎?他怎麼明目張膽地帶那個狐狸精回家?”
“對啊,茗蕊,那個狐狸精送的不是贗品嗎?怎麼靳老爺子還收得這麼開心?會不會是搞錯了?”
“茗蕊,你才是正宮娘娘啊,這個名分可不能拱手讓人,是你的就要爭取到底,別怕,我們都支援你。”
“是的,芊芊說得有理,你不能再任由那個狐狸精爬到你頭上了,必須予以反擊!”
幾個女孩七嘴八舌,嘰嘰喳喳說得付茗蕊一個頭兩個大。這事正如三叔所言,她算是丟盡面子了。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張嘴解釋了。
晚宴正式開始,蘇北被安排在第二桌的席位,與靳家第三代的重要成員一起就坐。
蘇北受寵若驚,但她也沒有顯得侷促難安。
付茗蕊因為深受靳銓的喜愛,還是被安排坐在首座,個靳銓添酒夾菜。
說是佔盡了風光,可她覺得自己像個丫頭似的,哪有蘇北坐在靳司梟身邊那麼愜意。
靳銓老爺子端著酒杯,站在話筒前道,“今年的壽辰,我收到了一份意外之喜。”
靳家人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果然,只見他舉起蘇北送出的黃龍玉佩,“這塊玉佩正是清朝皇帝的御用之物,從乾隆一直傳到了光緒的手上,我已經跟京都博物館的館長聯絡,屆時將這塊玉佩歸入博物館的藏物。”
話音落下,除了個別知道內情的人外,其他人盡皆發出一聲難以理解的驚歎。
就連蘇北都十分意外,這塊價值連城的玉佩,是她思考再三才決定拿出來的,本想借機討好一下靳老爺子,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喜愛。
靳銓老爺子喝了一口酒,繼續道,“我知道很多人對藏玉閣這個燒錢的玩意深惡痛絕,每年為了收購玉器名物,斥資十幾億,營收卻不過幾億,十足的賠錢買賣。嗯,我不管你們怎麼想,只要靳家還是靳家一天,藏玉閣就會一直存在,哪怕將來靳氏集團倒了,藏玉閣也必須傳下去。我已經把這條寫入遺囑,所以,你們不用打什麼鬼心思。”
靳炳雲早知內情,對此毫不意外,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
靳司梟倒是第一次聽聞,目光在桌上一轉,發現知情的人還不少呢。
藏玉閣的業務,他從未過問,爺爺今天這番話,也有幾分提醒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