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服？”

陳非凡的聲音不大，但卻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所有人的耳朵裡。

一眾道士聽到這話，全身不由猛然一顫，嚇得腿一軟，全都朝著陳非凡跪了下去。

而此時凌天子的臉色煞白，看著懸於空中的陳非凡，心中已無半點抵抗之心。

雙方實力太過懸殊了，二人根本不是同一級別的對手。

“雷天師實力超絕，我等心服口服！”

凌天子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顱，態度恭敬至極。

現在他是真的心服口服了，這樣的人物，哪怕是傾盡整個清一觀，也不可能對付的了的。

“覆滅或臣服，二選其一!”

陳非凡俯視著凌天子，彷彿俯視螻蟻一般，語氣肅然，不容質疑。

聽到這話，凌天子心頭一顫，眼神複雜了起來。

陳非凡這句話的意思，不用思索凌天子便知道其中的含義，心中也不由滿是掙扎。

他清一觀和這神秘的雷天師鬧成了這樣，不可能就此罷休，清一觀現在已經被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現在放在眼前的只有兩條路。

他清一觀傳承至今，歷史悠久，如果在他這一代就此覆滅了話，他這清一觀觀主，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無論如何，這清一觀都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既然不願覆滅，那便只有一條路能選擇，那便是臣服。

心中已經做了決定，凌天子抬頭仰視著半空之中的陳非凡，躬身拜了下去。

“我清一觀觀主凌天子，甘願臣服於雷天師！”

“我等願意臣服！”

——

隨著凌天子的話聲說出，那些道士紛紛跪拜覆合，現在就連觀主都已經選擇臣服了，他們這些小道士那裡還敢有二心。

懸浮於空的陳非凡，俯視著清一觀一眾道士，滿意的點了點頭。

“口說無憑，既然如此，你們便與我簽訂契約，永不背叛，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陳非凡厲聲說著，一道手印打出，頓時手掌之上金芒大放。

隨後只見從清一觀一眾道士的眉心之處，滲出一滴殷紅的鮮血，緩緩漂浮到了陳非凡的手心之中。

眾道士見此嚇得心神一顫，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玄奇的一幕，不由都被嚇得臉色煞白。

當然這簽訂契約，凌天子也不例外，看到自己眉心飄出的那一滴鮮血，凌天子心中一驚，頓時就感覺到自己心神萎靡了下來。

“此乃靈識契約，如若有人敢要背叛我，便會心神沮散，身亡當場！”

陳非凡看著手掌之中懸浮的幾十滴鮮血，語氣淡漠的說道，彷彿沒有一絲感情。

這靈識契約是小白剛剛才傳授給他的，畢竟事情鬧到這般地步，根本無法善了，他要是輕易放過他們了，以後這清一觀的人以後肯定會報復。

但要是把這清一觀真的給毀了，把這些人也全部殺了，那怕是要驚動整個華夏，雖然他不畏懼，但是會多了不少的麻煩。

思來想去，這簽訂靈識契約便是最好的辦法。

聽到陳非凡話，眾道士心頭便是一顫，心中有些質疑這契約的能力。

“啊！啊！——”

就在眾人還在質疑的時候，忽然有三四個人，慘叫一聲，捂著胸口直直倒了下去，瞬間便沒了氣息，他們的臉上無不露出著一絲痛苦的表情。

靜！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傻了，心中不敢在再質疑契約半分，這幾人的突然暴斃，顯然是契約的能力發作，正好證實了陳非凡的話。

陳非凡看著眾道士驚駭畏懼的神色，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他體內的真氣也已經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