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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七章 興師問罪

畢竟,時至今日,離段夫人丁柔去世的時間,已經整整十年有餘了。任何一個男子,在原本妻子過世十年之後再談婚嫁,已經算是了不得的忠貞了。所以,這無論是論情,還是論理,段正都有資格再納新婦,而不會招致任何的異議以及誹論。而丁府,自然也沒有辦法加以阻攔,或者是橫加干擾。

可現在的問題是,段府納親,似乎並未通知丁府。這才令丁府氣憤無比。而更重要的是,可以代表段府體面,以及代表段府和丁府姻親關係的段青茗和段譽居然不在。

段青茗和段譽均不在場,說輕了,就是段正漠視正室所生的嫡女和嫡子。若是說得嚴重了,就說明也段府和丁府僅有的血脈聯絡已經被割斷。更嚴格地說一句,是段正漠視人倫,不分先後。可若再進一步來講的話,就是沒有將丁府放在眼裡。

段正新納新婦,原本就為丁府所不喜,現在,居然將和最後丁府有聯絡的嫡子嫡女都沒有出面,你讓丁府的人,如何善罷甘休?

所以,當所有的賓客都意識到對方是丁府來人的時候,大家的心裡,都不約而同地生出了各種猜測。

眾人回眸處,敞開的大門口,氣勢洶洶地來了一行人影。

那一行人走得近了,可以看出是一群下人簇擁著的嬤嬤以及丫頭等下人。只見當先的一個女子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只見她容色俏麗,儀容端莊。身上穿著一套紫光流溢的絳光流絲裙,繪著金色絲邊的袖口有幾朵桃紅色小花綴著。百褶裙下襬層層疊疊,更顯得她腳步生風。

那個女子,一身不同於京城的打扮,已經顯示出了她並非久居京城的異地身份。再加上她的言行舉上,都和大氣婉約的京城貴夫人不同,隨意之中,又偏偏顯現出教養良好的家世和氣度,所以,更能彰顯出她身份的特別。

那個女子星眸如電,眸光流轉之間,透著倔強和剛正的氣息。她墨黑的秀髮被高高的挽在腦後做半月狀、再斜斜的插上幾支梨玉簪、和一些繁複卻不顯得累贅的花飾。更顯得她精神異常,神清氣爽。

只見那個女子大踏步地從門外而來,一路上目不斜視。風,吹動她的衣衫,可絲毫未能阻滯她的腳步。而她,一直走到婚禮的正堂,神色冷冷地往那裡一站,頓時,廳前的溫度,都被人感覺低了幾度!

那個女子走得近了,更可以看出,她有著不屬於京城女子的爽朗氣息,還有就是遠方煙火的味道。只見她絳紫的衣襬一晃,隨意地往那裡一站,你就會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勃勃的生機,還有颯爽的清氣。

段正人在高處,卻對那個女子甚是客氣,只聽他朝那女子禮貌地喚了句:“原來是丁二夫人來了,段某有失遠迎!”

那個女子一直走到段正的面前,她仰起一張俏臉,無比諷刺地朝段正冷笑道:“真想不到,段大人居然還記得妾身……這還真是妾身的榮幸啊!”

段正蹙眉道:“段、丁二府原本就是姻親,更何況有茗兒和譽兒在,這親情是無論如何都割不斷的。”

雖然是割不斷的,可因為丁府遠離京城,段正又常年在外,所以,這聯絡自然的就少了,聯絡少了,人也就生疏了。可是,一如段正所言,只要段譽和段青茗還在,丁府之於段府,仍然是割不斷的親情關係!

丁二夫人一聽段正的話,頓時嗤之以鼻地冷笑道:“難為段大人還記得丁府這個姻親……”

段正的臉黑了下來,他有些不悅地說道:“二夫人這是哪裡的話?”

大廳廣眾之下,被一個婦人指責,段正的面子當然掛不住了,更何況,今日又是一個如此特殊的日子?

只見丁二夫人手提長裙,朝著段正上前一步,她一張俏臉上,全部都是不屑和冷笑:“你段府要娶妻辦喜事,原本不關我丁府的事,可現在,我只是來問問你,段府的嫡長女哪裡去了?嫡長子又哪裡去了……你今日之喜,可曾得到過他們的首肯,可曾得到過他們的支援麼?”

果真是丁府的人來了?

在場的賓客,沒有人不知道,段正的正室夫人原是姓丁名柔。亦是段正的原配正室。可惜的是,數年前,丁柔因病去世,只為段正留下一子一女。

現在,段府再續娶妻,丁府之中來人,頭一句話問的就是段府之中的嫡長子和嫡長女。這其中的原由,不得不令人懷疑。

而這位丁府來人,可以說第一句話,就問中了大家的心事,於是,廳裡所有的眸光,都望向了段正,似乎想看他怎麼對這件事做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