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飛行,傑弗森終於到了他父親所居住的城堡,其實這座城堡嚴格來說更像是一座巨大的教堂。
首先這座城堡是有巨大的穹頂結構,在房頂中央豎立著一個巨大的耶穌受難十字架,十分醒目,在這個十字架上,耶穌的每一寸表情和每一塊的肌肉輪廓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就算在很遠的地方都能看的清楚,耶穌臉上的表情痛苦,但眼神卻感到悲哀和痛心,這說明他並不是肉身的痛苦,而是在為世間的所有人承受痛苦。
單就是這一個表情,就能讓諸多信徒們頂禮膜拜了,天知道這樣的雕塑,馬龍派教會究竟動用了多少石雕大師,又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得以搬運到這裡的。
傑弗森的直升機降落在城堡後面的停機坪上,由於這裡是馬龍派教會大牧首的住所,這裡的停機坪是修的很大的,能同時停三十架直升機在這裡,但此刻當他到這裡的時候,這個停機坪卻只剩下了最後一個位置。
看到這個情況讓傑弗森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我靠!這麼大陣仗嗎?
作為白蘭度的私生子,傑弗森對這座城堡的定位再清楚不過了,就連自己如果在沒有得到准許的情況下,都是不允許使用這裡停機坪的,但是現在這裡卻沒有了空位,由此可見今天的意義重大。
傑弗森心懷忐忑的走下了直升機,在城堡僕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城堡的偏廳,這裡是一個會客廳,傑弗森在這裡並沒有見到白蘭度,而是被告知讓他在這裡等待,白蘭度大牧首結束了他的事情自然會來,不過對於這位私生子,僕人連告訴他大牧首在幹什麼都沒有,同樣傑弗森也不敢去問。
就這樣,傑弗森在這個偏廳裡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終於見到了白蘭度。
白蘭度長著一副和傑弗森非常相似的容貌,不過看上去更成熟和穩重一些,並且在眼角也能看到皺紋,他穿著一席黑色的修士服,頭上戴著純白色的頭紗,手裡拿著一根權杖,緩步走了進來。
從大門開啟的第一時間傑弗森就站起來了,而等到白蘭度進來,他馬上三兩步走過去主動扶住他,喊了一聲父親,態度恭敬到不能再恭敬了。
對於傑弗森的態度,白蘭度卻並沒有任何表示,就只是慢慢的走著,彷彿傑弗森並不存在一樣,最後在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下。完成攙扶任務的傑弗森則站在白蘭度的面前,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白蘭度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傑弗森一眼,他先讓自己的管家端上一杯茶,他喝了一口,然後才抬頭開了口:“我的孩子,我上了年紀,不適合一直抬著頭,你能坐下來嗎?”
白蘭度的話語輕柔,但傑弗森聽著卻讓他更緊張了,他不敢有任何忤逆,只得道謝端坐在白蘭度面前。
傑弗森坐下,白蘭度端起茶杯對他說:“知道嗎?這是從東方來的茶葉,在三百年前,這是隻有地位最接近上帝的人才有資格享用的佳品,他產自一個叫華夏的地方,我的孩子,我這麼說你明白我找你來的原因了嗎?”
只是一句簡單的問話,但傑弗森聽到卻讓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背後滲出一片冷汗。
“我的大牧首,請原諒我的愚蠢。”傑弗森說,他的牙齒都在打顫,雖然他是白蘭度的私生子,但他是不被允許稱呼父親的。
白蘭度的表情不悲不喜:“那麼我再多給你一點提示吧,就在四個小時以前,在尤坦卡發生了一場墨西哥政府軍對印第安人的戰爭,結果墨西哥政府軍輸了,據說一位不應該出現在戰場上的人,在這次戰爭中承擔了最重要的作用,這個人就來自華夏。”
白蘭度說完故意頓了一下,見傑弗森似乎還沒有說的打算,他於是繼續說道:“他的名字叫周銘,據說是因為另一個事情的報復所以才來到墨西哥的,他的目標也就是我的馬龍派教會……”
這一次白蘭度的話還沒有說完,傑弗森噗通一下就跪下來了,哭喊著對他說:“我的大牧首,我錯了,周銘就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來到的墨西哥,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這樣的能量,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請大牧首能原諒我,我保證會派人去殺了他的!”
白蘭度擺擺手說:“那就不必了,這點你在機場公路上的行動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況且最重要的是,現在已經不適合這麼做了。而你我的孩子,請保持你的儀態,你現在的儀態太丟人了!”
經這一句訓斥,傑弗森立即像身上都安了彈簧般站了起來,可他的臉上卻依舊茫然,顯然還是不明白白蘭度的意思,為此,白蘭度只好接著說:“簡單說來,我們現在需要和他談判,而你就是談判人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