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能夠有重來的機會,都傑一定不會答應應白的挑戰,他會掉頭就走,理都不理她。
可惜,沒有如果!
應白跟在都傑身後不遠,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他,也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麼。無奈,都傑還是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姑奶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師父,徒兒餓了。”應白摸著肚子委屈巴巴地說,舒桐雨這個時候還是跟著她的。
“餓了自己就去吃飯,跟著我幹嘛,我又沒有好吃的。”都傑是個摳門的人,聽到應白這話後就顯得很謹慎,他害怕應白想要自己掏腰包請她吃飯。
應白的確是這樣的想法,當然她也知道都傑的摳門,可這一次她是鐵了心的要讓自己這個便宜師父放放血。她拉著舒桐雨就是來到了都傑的身邊,現在舒桐雨差不多就成了她對付都傑的一張王牌。
舒桐雨是一個讓都傑心動的女孩,看到她,都傑也明白應白的想法,可是明白歸明白,都傑似乎不能阻擋應白這攻勢。他輕嘆一聲,搖頭道:“算我服了你,行,今晚我放血,請你們吃飯。”
其實都傑心裡也樂意這麼做,這麼久和朱倩他們沒見過了,請他們吃頓飯也算是聯絡一下感情了。
“好啊,鐵公雞放血了!”應白高興地直接是說出了自己心裡話。
都傑忙是輕輕揪住了她的耳朵,怒道:“你說什麼?”
“哎呀,痛……痛……師父,我錯了,我錯了。”應白似乎還挺入戲,對都傑一口一個師父。
都傑請他們吃飯,地點自然也就訂在了后街夜食。現在學校裡的學生但凡是約會聚餐,第一個想到的地方便是后街夜食,何況都傑還是這裡的老闆。
舒桐雨從進了屋之後,目光就一直在沐落的身上來回,沐落也注意到舒桐雨的眼神,兩人微微對視後,明顯對對方都多了一絲警惕。
趁都傑摸進後廚的機會,沐落找到了他。
“都傑。”
“叫老闆,再不濟,叫聲好哥哥也行;怎麼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都傑不知道沐落找自己做什麼,可是見她那有些嚴肅的面色,知道她找自己是有正事。
沐落懶得和都傑計較這些,直接問:“外面那女孩是誰?”
“外面那麼多女孩你問的誰啊?”
“最漂亮的那個。”沐落說得簡單幹脆。
“最漂亮?”都傑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蕩,咂舌道:“那不是你嘛,你還問什麼。”
對於都傑這張口就來的胡話,沐落聽都懶得聽:“快說!”
“你讓我說我就說,我在家那還有沒有地位可言了?”都傑和沐落兩人見面就會槓上,槓上了就難平息,這一點后街夜食的人都知道。
刷的一聲,沐落從刀架裡抽出一把菜刀,直接頂在了都傑的脖子上。
大方看了一眼,回頭繼續琢磨自己鍋裡的菜,讓他們兩個繼續在這胡鬧。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早就習慣了。
冰冷的菜刀在自己喉嚨前頂著,都傑嘴裡還悠閒地嚼著食物,絲毫不擔心沐落會真的下得去手。
“說還是不說?”
“不說,一句話都不說;除非……”都傑突然勾起沐落的下巴,臉上多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被都傑這麼輕挑的姿勢撩撥,沐落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嫵媚,羞答答地問道:“除非什麼啊,好哥哥。”
“晚上來我房間,哥哥給你講些道理啊,好妹妹。”
“好啊……”沐落臉上那笑容讓人心生盪漾,而她手裡的菜刀慢慢往下挪去,最後在都傑的小腹處停下了:“就是不知道好哥哥喜不喜歡喝小雞燉蘑菇了,好妹妹給你做一碗啊!”
都傑驚出一身冷汗,忙是將她的手給拉住:“那個……冷靜,冷靜。”
“說,那個女的到底什麼身份?”沐落語氣從嬌媚恢復過來,握著的刀還在都傑小腹處徘徊,這讓都傑脊背生涼。
都傑不敢在打馬虎了,生怕沐落這手裡的刀一個不穩,自己這下半身可能就得換個活法了。所以,都傑依靠著這求生欲,忙道:“我也不知道她什麼身份啊,她是跟著我那徒弟來的。”
“徒弟?你什麼時候多了徒弟?越柔嗎?不對啊,今天也沒見越柔來啊。”沐落只知道都傑教過越柔,不過他們之間也沒有以師徒相稱啊,而且今天越柔也沒在啊。
都傑雖然很不想承認應白這個白得的徒弟,可是人家都已經當著那麼多人叫自己師父了,難道自己還能否認不成。
“應白,就是上次來我們這,吃得最多的那個女娃,她現在是我徒弟,雖然我不想承認。”都傑掩面,總感覺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是越來越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