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孤月高懸，長街寂寥。

都傑的手扼住了眼前男子的咽喉，在都傑的眼裡，有的只是平淡，這種平淡讓人心生寒意。

男子的呼吸已經逐漸孱弱，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今晚會遇到這樣一尊殺神。此時他的眼裡已經滿是絕望。

都傑並沒有著急殺他，都傑的目光在一邊正捂著自己左臂傷口的越柔之上。

都傑的開口了，語氣很淡，淡到給人一種很冷漠的感覺：“我只幫你三次，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這、下一次，便是你死在了別人的刀下，我也不會出手，你明白？”

“明……明白……”越柔低著頭，不敢直視都傑此時的目光。她心裡猜想都傑一定是對自己失望透頂。

今晚，算是都傑對她第一次授課，只是越柔所交給都傑的作業，似乎不盡都傑的意思。

都傑並沒有對手裡的人痛下殺手，只是當都傑將手裡的人扔在地面的時候，他也是奄奄一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都傑熟練地掏出手機，然後發出資訊。很快，都傑的手機就收到對方的回信，只是都傑沒看，他知道上面的內容無非就是問他到底是誰？

“走吧，下一個。”都傑雙手插兜，準備離開這裡。

越柔跟在都傑的身後，心裡有著萬千的疑惑，終於她還是咬咬牙，問了出來：“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你是問，之前我讓你刺殺的人嗎？”都傑知道越柔的心裡是在疑惑什麼。

“嗯……為什麼你要我刺殺他們？”越柔很好奇，她發現這些人似乎是都傑一早就有了的目標。

“如果，他們都只是些無辜的人，你還會繼續刺殺他們嗎？”都傑看著她，問道。

越柔努了努嘴，不知道怎麼回答。在她的心裡，她是拒絕的，可是她卻擔心一旦自己拒絕，都傑便會對自己撒手不管。

這一晚上，越柔已經見識到了都傑的冷漠，不想再見識了。“

見她遲遲沒有回答，都傑繼續問：“會嗎？”

“我……我不知道……”越柔搖搖頭，只能是用這個答案來搪塞都傑。

“不知道？沒有不知道，當你說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給出了否認的答案。”都傑看著天，那輪孤月在天邊掛著，悠閒卻又顯得孤獨。孤月雖有繁星點綴，可漫天繁星卻未曾有一顆懂得月亮的孤獨。孤獨，就是因為格格不入。

越柔被都傑說穿了心事，也不隱瞞，直接點頭承認：“是，我不想濫殺無辜……”

“即便你被生活虐了一個遍體鱗傷，你也不去報復？”都傑笑著問道。

越柔這些年的遭遇，可謂是被生活給折磨給半死，如今聽到都傑這疑問後，她還是笑著說道：“並不會，我所憎恨的只是那些拿著生活艱難做幌子四處滿足著自己私慾禽獸。”

“這就好，記住，我給你的刀，不飲良人血！”

“嗯？”越柔捏緊自己手裡的銀刃，這還是第一次聽都傑說這話。

都傑從她的手裡將銀刃拿了過來，望著這柄殺人不沾血的神兵，喃喃說道：“到目前為止，銀刃只飲過一個好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