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雨不知道為什麼都傑會說出這話來。打一架?難道他就不擔心被別人說他欺負女人嗎?
可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能用常理來判斷。高深的修為,強硬的手段,這可是一個連許多男人都比不了的女人。
舒桐雨這個時候心裡便是多了些期待,她很好奇這場打鬥的精彩。當然在她的心裡,贏家一直是都傑。
婉婉單薄的衣衫開始飄飛,那不是風雪所造成的,而是她凌厲的氣勢所造成的。都傑看著她,就那麼看著,那目光看得婉婉心裡升起一道羞意。
這人的目光好強的侵略性!
舒桐雨也注意到了都傑的目光,心底不由一怒:“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傢伙居然還死性不改,難道他就不擔心對手偷襲?”
都傑的確不擔心,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又是掏出一罐子酒,喝了起來,邊喝還邊點頭,似乎這酒很合他心意。
婉婉不知道都傑的自信來自哪裡,可對方的輕視還是讓她覺得憤怒,所以她率先出手了。
手彎曲成爪,婉婉這一擊掀起數道紅光,直到這一刻,都傑的眼裡才綻開光芒。他動了,整個人在原地輕輕一點後便飛快地往身後退去,躲避婉婉這一擊。
可是婉婉的速度更快,鮮紅色的指甲已經快要掐到都傑的咽喉了,舒桐雨見到這一幕心裡沒由一慌,粉拳緊握。
都傑面無表情,即便是那指甲快要抓到自己咽喉,他的臉色還是異常的平靜。婉婉面色同樣平靜,甚至她的臉上還帶著些淡淡的擔憂。雖然和都傑接觸不多,可是婉婉知道這個傢伙不一般,所以面對自己這快要得手的攻擊,她心裡升起的是警惕,她有些害怕突生變故。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害怕就不會發生的,往往是我們害怕什麼就發生什麼。
變故還是來了,就在婉婉的指甲快要劃破都傑咽喉的時候。那是一抹光,一抹銀色的光,很絢麗、也很致命。
婉婉心生不安,整個人撐開鮮紅色的氣罩,想要躲避那一抹光,可是那光還是輕易地就劃破了她的氣罩,氣罩在那一抹光下脆弱得就像是泡沫。
氣罩雖破,婉婉卻和都傑拉開了不小的距離,都傑也沒有趁勝追擊,他提著酒罐喝著酒,並不著急。
婉婉注意到了此時都傑提著酒罐的是左手,而他的右手握著一把短刃,微微彎曲的短刃。剛才那一抹光,就是那短刃舞動所造成的,婉婉深知這短刃在都傑的手裡有多麼的恐怖。
婉婉眉頭微皺,顯然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傢伙實力居然這麼恐怖,現在她知道了為什麼阿海會在這個傢伙一招下就斷了手掌,這是實力絕對的碾壓。可婉婉並沒有害怕,她的眼裡甚至燃起了慾望,對戰鬥渴求的慾望。
有的人會知難而退,而有的人卻是迎難而上,婉婉顯然是後者。
“你很強,可是我不覺得我會輸。”婉婉沉聲說,她整個人周圍多了一團紅色的霧氣,在這霧氣裡,她的氣勢竟然還在突破。
“你很要強,可今日你非輸不可。”都傑將手裡的酒罐子摔碎,短刃在他手裡微微一跳後,銀白色的光芒開始在短刃上綻放開來。
短刃是最普通的短刃,可使用短刃的人卻不是普通的人,這就是短刃如今看起來不一般的原因。
紅色霧氣下,婉婉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漸漸得一股濃郁的亡魂氣息從那紅色的霧氣裡瀰漫出來,都傑知道婉婉姑娘這是將自己最強的一面呈現了出來。
鬼修,鬼魂修煉者。
霧氣漸漸淡去,那個曾美麗嫵媚的女子不見了,轉而呈現在都傑面前的是一個蒼白麵色,渾身怨氣的女鬼。婉婉的五官還是那麼好看,只是那一襲紅色的長衫,此時就像是染了鮮血,紅的一點都不自然。
“知道嗎?看過我這個面目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婉婉的聲音變得刺耳起來,聽起來很讓人的耳膜遭罪。
“差不多?這麼說的話,就是還有人沒死了,我倒是好奇那人是誰?”都傑笑著問道。
婉婉的掌心裡燃起突然紅色的火焰,那是她自己修煉出來的鬼火,她的臉色在鬼火的照耀下,更蒼白:“如果今日你能在我手裡活下來的話,我便告訴你。”
“那萬一你死在了我的手上了,哦不對,你已經掛了,再掛的話就只剩下魂飛魄散了。”都傑想起眼前這傢伙只是一個魂魄而已。
這話對婉婉來說像是一種嘲諷,婉婉聽在心裡十分難受,她看著都傑,心裡已經起了必殺之心:“受死吧,狂妄自大的小子。”
鬼火化作道道紅色厲鬼怨氣衝向都傑,婉婉更是在厲鬼怨氣的掩護下,逼近都傑的身邊,決心要把這個傢伙殺死在這裡。
厲鬼纏身,都傑手裡短刃揮舞,掀起道道銀色光芒,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短刃在這光芒的加持下竟然將那厲鬼斬得魂飛魄散,只是這厲鬼怨氣多不勝數,一時間都傑倒是有點抽不開身的感覺。
婉婉在都傑對著一道厲鬼出刀的瞬間,化作紅光想要穿透都傑的身體,她抓住了一個絕佳的出手機會。
紅光如箭,眼看就要到了都傑的身前,舒桐雨大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