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一如既往地深。
屋內的酒味,卻不再像之前那般濃烈。
都傑不會想到自己看門後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
屋子裡,一切都是那麼得整齊,甚至連那些曾經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酒罐子,這一刻也都整整齊齊地碼在了一邊。
至於屋內的人,都傑卻是沒有看見。
“難道,他已經走了……”都傑嘀咕了一句,便是過了庭院,進到了無天魔之前的臥室。
臥室裡的溫度也是冰冷的,絲毫沒有人居住的跡象,一切都是那麼整齊得陌生。看來,他是真的走了。
都傑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無天魔這一次為什麼會不辭而別。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終於是看見了屋子裡桌上一個小酒罈子壓著的黃紙。
黃紙黑字,都傑取在手裡攤開,看清楚了上面的內容:
小傢伙,我走了,至於去哪裡,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就不告訴你了。你能看見這張紙,就說明你已經成功得到我給你留下的東西了,那批盔甲當年可是耗費我重金打造的,你可千萬別拿去給典賣了,不然我可會把你這小子的頭給擰下來當球踢的。
你應該也認識了婁罄吧,那個陳忠的未婚妻。說起來是我對不起她,也對不起陳忠……
不過,你既然見到了她,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幫我好生安置一下她。我想,她是不會想見到我的,她心裡對我的怨恨可不淺。
最後,謝謝你的酒了。如果沒有那些酒,這些日子過得還真是沒有味道,作為那些酒的回報,桌上這壇我自己+釀製的酒就送給你了,你可千萬別懷疑我釀酒的技術,畢竟當天魔是我的副業,釀酒才是我的主業,哈哈哈……
信,至此而完。
都傑的目光落在那最後幾個狂放不羈的“哈哈哈哈”上,腦海裡已經有了無天魔那仰頭喝酒,瀟灑離去的背影了。
“還別說,我真的挺羨慕你的,想來來,想走走,人生倒是瀟灑快活……”都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來就來,去便去了。
人,如果在凡塵中牽涉了太多的話,是不可能得到自由的,因為總會有千萬道羈絆在束縛著你。而那個時候,自由就只能是在你心中了。
都傑站在門前,望著城內裡來來去去的人,知道自己該去了。
楚義楓和離舒一直等候在門口處,他們沒有進屋,是擔心屋內的無天魔不喜歡。畢竟,越有能力的人,有時候他們的脾氣也就越怪。
“怎麼了,看你這一幅難受的樣子,被無天魔揍了?”楚義楓挽住了都傑的肩膀笑道,心裡卻是對都傑被無天魔揍充滿了憧憬。
畢竟,能夠揍都傑的人還真沒幾個。楚義楓倒是很想這麼做,可一直都沒能成功,這在楚義楓的心裡可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都傑抖落了楚義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屑地說道:“揍我?跟你說,我就是看在他那麼大歲數不跟他爭而已,不然他怎麼會是我對手。”
“哇,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小子,你有種!”楚義楓對都傑豎起了大拇指,他覺得此時都傑說的這番話無天魔一定能夠聽見,然後就是無天魔都都傑的一頓暴揍了。
只是,他等了很久,屋內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奇怪啊,無天魔怎麼沒生氣啊。”楚義楓表示很不解。
離舒看了一眼都傑,見都傑臉上有恃無恐的表現,在回想起都傑出門時的表情就明白了過來,搖頭好笑:“你別等了,等不到的,無天魔恐怕已經是離開了這裡。”
“離開?”楚義楓望著都傑,等著都傑的答案。
“怎麼,連你的舒,你都不相信了?”都傑這話很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楚義楓看著離舒,見她沒有生氣,這才鬆了一口氣忙是一把摟住離舒的腰,笑道:“黑娃,失算了吧,我家的舒那可是相當的聰明,怎麼會受到你的挑撥離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