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老兒,手握軟鞭,背有披風,黑色。
他站在門內望著都傑,臉上滿是怒氣。被人給欺負上門,這對他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今日,他已在心裡立誓,定要將這人給斬於自己劍下,方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小子,報上門來,今日便要讓你血濺當場。”白鬍老兒張口就道。
都傑笑而不答,提著手裡酒葫蘆仰頭就飲,酒水嘩嘩落入他口中,這樣子看起來頗為瀟灑。
一時間,不少人都是有些看得呆了。
白鬍老兒眉峰微皺,手裡長鞭啪得一聲抽向都傑手裡酒葫蘆,便是想要將那酒葫蘆給擊落。
只是,都傑又怎麼會如了他所願了?都傑足下輕輕一點,人已經是到了那長鞭可以得到的位置之外了。
白鬍老兒看了都傑這番舉動後,心裡已知他絕非一般人,頓時忙將自己心裡的輕視收了起來。高手過招,稍微的疏忽,可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他還不想在這裡死的不明不白!
酒葫蘆空了,都傑直接是將它立在了雪地之中,手裡長劍一點,直指對方:“今日前來取你狗命,你可準備好了?”
白鬍老兒想到這人之前逼迫自己現身的那理由便知道他是故意來這裡尋麻煩的,心裡也不再顧忌什麼,長鞭一摔,傳來啪的破空聲音:“你若有那個本事,我這人頭你取走便是,可你若沒有那個本事,今日你的這人頭,我也要定。”
“好,夠爽快!”都傑大笑一句,整個人便是變得嚴肅起來。
圍觀的人都閉氣凝神,絲毫不敢喘出任何的大氣,生怕破壞了眼前這氣氛。
白鬍老兒率先出了手,他很清楚在對勢這上面自己已經是差了一籌,若是在與這人對勢下去,那麼勢必自己會更加吃虧。
面對這一鞭,都傑以劍來破招。剛對柔本就吃虧,可都傑還是選擇這麼做了。
白鬍老兒看到都傑這麼出手,臉上已經是洋溢著笑意,他覺得這一次自己應該是贏定了。只是,當長鞭真正與那長劍碰撞的時候,他才知道了什麼叫做天真。
原來一直的人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長鞭遭遇到了巨力,那巨力直接是傳到了白鬍老兒的身上,他後退了數步之多才將那巨力給抵消。
而這一刻,都傑已經開始趁勝追擊了。
白鬍老兒剛站穩,便已經是感受到都傑劍刃的鋒芒。他來不及多想,只能是倉促應戰。
都傑手裡長劍晃動,晃出數道劍影。一時間,在白鬍老兒的眼裡,似乎就剩下這些劍影了。
“小老兒,你先前不是揚言要取我項上人頭嘛,如今怎麼這般沮喪,連戰鬥的慾望都沒之前濃烈了;莫不是,你怕了?”
怕了?白鬍老兒聽到這話不知為何停下了自己手裡的動作,任憑都傑的劍劃破自己的肩膀。
都傑沒有趁這個機會直接是要了他的性命,反倒是好奇起來,他為何突然沒了動作。
白鬍老兒看著都傑,手裡的長鞭微微地抖動著,他很清楚眼前這個敵人的強大,絕非是自己可以力敵的。只是,就是因為知道不能力敵,所以就心灰意冷了嗎?他在心裡不斷地重複著問著自己,想要自己給自己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