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都傑不知道要怎麼和董憶解釋，似乎也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

董憶了看見了什麼就是什麼，這一點，都傑根本無從辯解，他也沒想過要去辯解。

都傑知道這個問題遲早會擺在自己的面前，只是他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小夕和我從小就認識的，我和她的關係……”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董憶接過這話，笑道。

都傑尷尬地撓了撓頭，情況還真是這樣，只是這種情況在董憶的眼裡 ，她有如何能夠承受了？

“既然你和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又來禍害我做什麼？”

啪得一聲，都傑愣了，偷偷看向這裡的人也愣了。

耳光，響亮的耳光。

都傑可以躲開的，只是他沒躲，他知道這一巴掌自己該受，躲不掉。

這一巴掌打過去後，董憶心裡卻又後悔自己這麼衝動，只是剛才情緒到了那裡，這耳光也就自然而然地扇了過去。

“舒服些了嗎？”都傑問。

董憶冷哼一聲掉頭離開：“以後，我們就僅僅是教官和學生的身份，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別逾越了。”

“連朋友都沒得做？”都傑問，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滿是捨不得。

只是有些時候，你捨不得不代表你可以不捨。

“沒有……我不想和你這樣的渣男做朋友。”那渣男兩個字就像是從董憶嘴裡咬出來的。

“渣男……”看著董憶離開的背影，都傑覺得自己還真是符合這“稱呼”。

暮晴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只是一直都不好意思過來問，如今看到董憶離開，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都傑，怎麼了？”暮晴問。

“沒，只是成了一個渣男。”都傑點點頭，臉上帶著苦笑。

渣男？暮晴很快就反應過來：“是因為周夕夕的事情嗎？”

都傑點點頭，周夕夕和他的事情現在不光是學校知道了，恐怕全國都知道了吧！要不是學校在昨晚過後嚴令記者進校，都傑都可以想象到自己面前擺著的那些個話筒。

暮晴不知道要怎麼說，這件事情無論怎麼看，似乎都是都傑的不對。

她認真想了想，問道：“你如實告訴我，你喜歡董教官嗎？”

都傑面對這個問題沒有選擇立即回答，而是在心裡沉思。一開始，都傑的確是抱著逗逗她的態度，可是隨著這些日子的相處，都傑發現自己對她是有喜歡的。喜歡她的笑、喜歡她和自己地打鬧……

他還是點點頭，沒有違背自己心裡的意思。

都傑的點頭是在暮晴的意料之中，她輕輕一嘆，算是安慰：“喜歡一個人是一件無可避免的事情，在喜歡她的這件事情上你並沒有錯……”

都傑知道暮晴的話沒完，主動問道：“那我錯在哪裡？”

“錯在以喜歡的名義做著彼此不喜歡的事情。”

都傑琢磨了這話很久，似懂非懂。他看著自己的導師，突然笑道：“看來導師似乎是過來人啊。”

暮晴搖搖頭：“哪裡是什麼過來人，不過就是比你多讀了幾本書，多經歷了幾件事而已。”

“幹嘛把自己說得這麼老氣橫秋的，這麼年輕，連我都忍不住有時候對你動心。”

都傑說變就變的語氣讓暮晴沒有想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我就不該過來安慰你，還真是董教官說得對，你就是個渣男。”

都傑又只能是尷尬地摸了摸鼻樑，看來渣男這個稱呼自己還真得背定了。

一天的軍訓，都傑都試著和董憶說句話或者遞個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