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流走。

都傑在等，越柔在掙扎，汪勁州在苦苦哀求……

都傑沒有再說什麼，抉擇是越柔的事情，都傑沒想過去左右。

終於，越柔還是有了動作，她一步步地走向汪勁州，手裡握著的刀此時顫抖得厲害。

都傑背過身，沒有打算看接下來的畫面。在之前，這樣的畫面都傑看得多了。

“啊……”

身後，響起的是汪勁州的慘叫，那聲音痛徹心扉。

慘叫聲還在繼續，都傑聽得清清楚楚那一刀刀扎進肉裡的聲音，越柔還是出手了，帶著心裡對汪勁州的怨恨出手了。

啪得一聲，匕首落地的聲音傳來，然後是越柔那開始漸漸響起的哭泣聲。

都傑回頭看去的時候，汪勁州已經徹底沒了呼吸，整個人躺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著鮮血。越柔癱坐在一邊，目光呆滯。

都傑一個響指過去，一團金紅的火焰便是飄到了汪勁州的身上，然後將他整個人給覆蓋，最後焚燒地什麼都沒剩，連鮮血都沒有。

越柔看見了都傑這些舉動後，望著他，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鬼還是妖？”

“鬼？妖？也許，我更像是一個魔吧，一個讓人心生寒意的魔。”

曾經的暗殺之王，讓所有的人都心生忌憚，在那些正道人士面前，都傑便是魔，殺人如麻的魔頭。

“魔？這世界真的有神魔嗎？”越柔問道。

“當然，這個世界是有神魔的。”

“既然神魔尚在，為什麼這上天還這般不公？作惡的人，逍遙法外，心善的人，卻要遭受多番磨難了……”越柔哭泣道，那哭聲越來越大。

都傑走到她的身邊，將她輕輕摟進自己的懷裡，在她耳邊說道：“神魔不過是能力強大的人吧了，他們也有私心，也有慾望，哪裡有時間來顧忌世人；所以，強大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千萬別指望別人能夠幫助你。”

“我也可以變得強大嗎？”

“當然，從你下手殺他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跟我一樣淪入了魔道；我會讓你變成我的影子，一個讓人忌憚的影子。”這是暗殺之王對她的承諾。

越柔並不知道都傑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心裡的疲憊和恐慌讓她在都傑的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都傑等越柔睡熟後，又是打了一個響指，而這次響指過後，出現在都傑面前的人卻是本應該已經被焚燒得不剩絲毫的汪勁州。

汪勁州昏死在地，那是都傑為了保證他不會自殺，故意讓他昏睡過去的。

“哼……”都傑冷哼一聲，抱著越柔消失在了死亡領域。

都傑之所以給越柔營造了殺死汪勁州的假象，不過是為了讓越柔去適應，因為以後的日子裡，越柔會成為一個真正冷血的殺手。

而都傑沒有讓汪勁州真正死在越柔的手下，也是給了九州衛一個面子。

都傑可以肯定，駱思詢問自己汪勁州的事情一定是九州衛吩咐的，畢竟，當時在場的人可是都看清楚了汪勁州是被夜鬼夫妻給推下海的。而這話，九州衛明顯不會信，特別是那個剛來的封長官。

“也許，是該去九州衛的總部看一看了。”都傑心裡已經是有了想法。

都傑環抱著越柔出現在她屋子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剛剛進門的南宮越意。

南宮越意也沒有想到便是到了這裡都能遇見都傑，瞧見都傑懷裡抱著的越柔，他的臉霎時就黑了下來：“都……傑……”

“雖然我跟你關係不是很好，但是我還是得告訴你一句實話，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