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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醫館重逢

“雨鷺姐,我們來換藥了。”蒲程扶著蒲伊走進了清匯醫館。蒲伊正吃力的挪動著她的身子,雖然有乘馬車來的,但從門口到店內的這幾步路甚是困難。蒲程不敢怠慢,他小心翼翼的,不希望他的姐姐再次受傷。他慢慢悠悠的才坐下。而正在整理中藥櫃的南宮雨鷺見到他們行動如此困難,心裡難免有一些心疼,雖然她見識過哀嚎的病人,早已習慣這些,但是依舊有著憐憫之心。拿著藥材走了過去。

“蒲姑娘你的傷勢有些嚴重,昨日怎麼擅自離開了?強行走路了吧?”南宮雨鷺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這個……昨天出了緊急情況……”蒲伊眼神暗淡了,越說越小聲。

“昨天是我發了訊號,因為案子的事情。我姐姐擔心我,就去了……都是因為我……”蒲程突然說話解釋道。“要不是因為我的話,姐姐也不會這樣。”

蒲伊看著蒲程,眼裡帶著驚訝,因為從小都是姐姐為他說話,保護他。這次蒲程卻自己能承認,這都少也有點讓她欣慰。

“這樣的話,建議你們留在醫館吧,我能為你們安排房間。好好的養傷,不然落下什麼病根可是會影響你們工作。”

“好的,既然雨鷺姐說了,只要姐姐能夠康復,就這樣定了吧。”蒲程溫和的說道,他的心理對姐姐的歉意。這愧疚之情壓在心底,怎麼也無法釋懷。自己正好也沒有事情做,那就照顧蒲伊。

“好的,我等下給你安排。”南宮雨鷺輕撫蒲伊的玉腳,塗上藥膏後,她起身將帶血的繃帶換去,並端起了臉盆:“請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拿下新的細布。”

“要我幫忙麼?”蒲程想跟著過去幫她拿臉盆,但是被拒絕了。

“我來就好了,照顧好你姐姐,讓病人幫忙我可不會同意的。”南宮雨鷺一笑。蒲程點了點頭,看著她走了出去。不由得像蒲伊道:“雨鷺姐真好,又溫和又好心。”

“是啊。”蒲伊也同意這看法。

這在此時,門外響起來一個聲音:“鄭叔!鄭叔!”在中藥櫃前打點的一位中年大叔突然轉過身來看著門外。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竄了進來,這身影一席白衣,腰封上隨便著步伐搖擺的白玉玉佩,那把黑檀木摺扇和一支木笛子一併插在腰帶上,那把十二朵玉石鑲嵌的唐刀別在腰後。他的頭髮簡單的束在腦後,手裡搬著籃筐,徑直的走了進來,並放在了櫃檯上。

“鄭叔,這是南宮老爺子需要的藥材,他說這些都是常用藥材需求比較大。”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一併交給了鄭叔,“這是藥材的單子,價格也在上面,您過目。”熟悉的聲音劃過蒲伊的耳旁,他正背對著蒲伊正和鄭叔說話。她以為他離開了,恐怕不會再見面了。沒又想到在這裡又見到了,而同樣看到了他的蒲程卻另有所想。

“恩,就是這些了。”鄭叔對他笑了,“雅摯有你在真是幫了我這個大忙。原本難說話的供應商居然被你說動了。”

“這沒什麼,我應該做的。等我找到了事情做之前,我總不能在這裡白吃白喝吧。”雅摯謙虛的說道。他說著擦了擦頭上的汗。

南宮雨鷺拿著新的細布走了進來。一抬眼看到了雅摯,便說道:“雅摯哥哥你回來了。怎麼樣了?”

“談好了喲。”雅摯轉過頭看著她說。“老爺子和叔叔都這麼看好我,我怎麼會讓他們失望?”他看著南宮雨鷺手裡的細布,“不打擾你了工作,那幾個小傢伙還等著我呢。”

他說完目光就離開了南宮雨鷺,臉色瞬間就變了。接著他大步向院子裡走去。他的餘光看見了他們,為了避免尷尬他只有選擇沒有看到。

南宮雨鷺異味深長的看了雅摯一眼,便走過來底下身子:“不好意思,讓你們就等了。剛才在院子內遇到了小孩子,所以耽擱了一下。”

“沒關係,我倒是覺得很麻煩你了。”蒲伊對她笑了笑。

“蒲姑娘太客氣了。”

“對了,方才你叫雅摯為‘哥哥’,他是你哥哥麼?”蒲程不解。

“這個啊,不是親哥哥,他是我姑父的養子。所以也算我哥哥。”

“姑父……”

“我姑父是納蘭榮闕。納蘭世家的長子。”

“那他身上的刻著‘納蘭’字樣的玉佩,他真的是納蘭世家的人?”

“對的,我敢保證。”

“為什麼他是養子,那他的父母呢?”

“他父親和我姑父十分要好,時常一起出行。應該是碰到了什麼困難了吧,我也不清楚。他父把他託給了我姑父照顧。”

“這樣啊,哎……”蒲程突然嘆了一口氣。

“等下,你說他們經常一起行動,那他父親是不是拿刀的?”蒲伊打斷了蒲程的嘆氣。“那刀的樣子我從來沒有見過,是那種細長的,並不寬,像劍又不像劍。就像雅摯腰上那把。”

“這……不是很清楚的,但是聽爹爹說,雅摯的配刀是他父親的。”

“恩。我明白了。”蒲伊仔細回想起以前那件事,但是時隔太久了,那刻著‘納蘭’二字的玉佩尤為清楚。

“姑娘怎麼這麼問?”南宮雨鷺突然覺得有意思。

“小時候,我曾被人販子販賣。最後被兩個人救下,其中有個人就掛著那個玉佩。原來他真是恩人的養子。”

“你們不要告訴他是我告訴你的。他極少和外人說他自己的事情。我方才看他假裝沒到你們,你們之間是有誤會吧。”

“這……的確。因為我不信任他。”蒲程聽了這些,滿腦子都是悔恨。他想起了自己和姐姐,寄人籬下的日子,被人收為義子,和他同樣的年紀。自己也不會向其他人提及自己的過去。想起他一次又一次的救他們,被自己誤解也不解釋。就算雅摯解釋,自己也不會相信吧。何況他是自己恩人的義子。蒲程在心裡自嘲著,自己也許真的不如他。就像張大人說的像孩子一樣。

蒲伊看到了蒲程快哭了的表情,“程兒,我們去安排的房間吧。等下你回衙門和張大人說下,再拿一些衣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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