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徐溯:徐大哥,首先我要先解釋之前的誤會,我來府衙辦事是為另一件案子。我確是梁王爺推薦而來。蒲程對我的誤解,我沒有往心裡去。那日他來送張大人信,他在信中叫我不要責怪蒲程,並且如果我還能辦案便撕毀那份信。大人的意思是讓我轉為地下。其次小梁王爺謝韞悉讓我調查忠王,朝廷已經對他有所察覺。這兩件事情併成了一件事情,我索性跟著吳梟去忠王府,我是為了辦案。最後,我要說一件事情,吳梟是整個案件的關鍵,他做了不道義的事情,但是事出有因,請你不要為難他。他不容有任何閃失,我讓吳梟假死,溫世遠一定會做二次處理,按照他的性子,他定會派人丟到城外歸伶坡,所以請大哥幫我個忙,下午去尋找吳梟屍體,將其帶到清仁醫館交給南宮雨鷺即可。我在此先多謝大哥照顧了,這案子快將近尾聲,是否行動等我訊息。匆匆寫下這信,禮數不周望你能諒解。”
徐溯將這信讀完,只是徐溯私自隱藏了一些內容。吳梟才有一些反應。
“徐公子,之前的事情我對不起你們,我被溫世遠威脅,城內的失蹤少女是我做的,你們還會抓我走嗎?”吳梟呆呆的說。
“等案子水落石出看張大人怎麼判。”徐溯嘆了一口氣。
雅摯離開驛站後,偷偷的開啟了這一份信,這信中,卻有兩份,一份用漢文小楷字型書寫的信,而另一份卻是波斯文。雅摯看了看信中所寫,他嘴角微微上揚而在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了。
他趁著時間尚早去了一趟瓊羽閣,任然未見冷玉兒的身影,她這是去哪裡了?雅摯心中頓生一股不祥之感,立即回到了忠王府。雅摯再一次來到冷玉兒房間內,所有物件如同昨晚一般,她一夜未歸?
雅摯答應了吳梟保護好冷玉兒,而她現在不知所蹤,他竟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接著雅摯前往溫世遠的房間向他請安,待他到了才發現溫世遠未在房裡。雅摯心中一驚,這個假溫世遠也不在?雅摯下意識想到了黔淺,她或許知道。雅摯在院內走著走著,發現地上時不時有血點,這血點還是新鮮的。他皺起了眉頭,尋找這個血跡的方向去,終於在一處假山石處,發現了渾身是血的黔淺。她的頭上被一鈍器所傷,血不停的往下淌。她在石頭上,不知是死是活。
雅摯見狀,心中大驚,原本這兩個姑娘可以做為證人,結果一個失蹤,一個重傷。雅摯從衣角上扯下一條布料,給她頭上纏上。忽然間黔淺抓著雅摯的手,微弱著說著:“你……能不能帶我去……見吳梟……”
雅摯沒有搭理她,只是抱起她,身法一躍消失在院內。遠處的山石後面,蒼從中走出來,他看著帶走黔淺的雅摯,一揮手讓一名死侍追了上去。雅摯感覺身後有人跟蹤,隨機加快了速度向城外歸伶坡方向過去,不一會甩開了那名死侍,但是雅摯卻為此繞行消耗了不少時間,他感覺心口溫熱的血浸透了白衣。
“求你了……我想見見……吳梟的墓碑……”黔淺再一次發出懇求。
雅摯心生著急:“你這是怎麼了?”
“我被……溫世遠打……他……”黔淺見他著急關心自己,覺得他並不是壞人。
“好了,我現在帶你去。”
“他……的書房裡有個暗室……玉兒……玉兒……她被溫世遠……不……不是溫世遠……”黔淺的說話越來越小了。
“你先休息一下,到了你再說好嗎?”雅摯安慰著她。
“不行……溫世遠是假的……那個人是蒼……蒼……他把玉兒關進暗室了……”
“什麼?你說那個假冒的人是蒼?”雅摯心中無法在平靜,他真想立刻出現在清匯醫館。
清匯醫館的院子內有一個小亭子,裡面有一桌一琴,這是南宮世家“以音愈心”的地方,名為“心愈亭”。南宮曉老爺子主張身上的傷莫大於心中的傷,音有撫慰人靈魂的作用,可治癒心中的傷。平日裡南宮曉有空時候會親自彈奏幾曲,而醫館內的病人經常由人駐足而聽。
吳梟這時候已經用過早飯,他的身子可以緩慢動彈,不願意待在房間內,便坐在院子內。早上看到吳玥的幻影,他以為自己死了能與母親相逢,結果發現自己還活著。
聽了徐溯說的那些話,他心中有些感慨,自己還能活著都虧了雅摯,而他不計前嫌幫助他,他的心中有愧疚。吳梟內心暗自計劃著,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便離開瓊羽閣,他想活著有意義,活出自己的模樣。
南宮雨鷺見他坐那一言不發,便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問道:“你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