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數日後,忠王府只是打壞數間宅子,在處理完了重建的事情之後。忠王溫世遠帶人來到了瓊羽閣將吳玥的遺體與物品全部帶走,在拜別了老闆冷翠之後。吳梟想起什麼,又上了樓進了自己倒騰了一下,出了門之後轉身便碰見了冷玉兒。
雅摯擔心她並沒有讓她出庭與蒼對峙,也算是心存溫柔。冷玉兒這幾日都待在瓊羽閣內未出門,閣內其他姐妹們紛紛向她打聽吳梟的事情,有些則羨慕黔淺竟被忠王收為義女,在她們眼裡好似名譽比生命重要,冷玉兒也並沒有向她們說太多的事情,也沒有聽她們談論審案的過程,自然也不知道吳梟只是假死。她前些日子去醫館,吳梟看到都有意避開她。
吳梟看見她驚訝的神情,接著他採用了一種默然的態度招呼也不打一個從她身邊走過。冷玉兒看到他身上揹著包袱,腰間兩把小彎刀好似一走便不回的樣子,頓時心中情緒萬千,轉身喚了一聲他。
吳梟並不想跟她說太多的話,他知道這種話說出口,就再也不能成為朋友,更何況父親還在等著自己。
冷玉兒見他不回答自己,頭腦一熱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吳梟的腰,整個身子都靠在他懷中,楚楚可憐地說道:“吳梟,你別走,你走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吳梟為之一怔,心竟為之所動。他偏過頭,沒有低頭看她。
“你忍心讓我孤獨一個人嗎?”冷玉兒的話就如同糖衣毒藥一般,吳梟伸手想抱著她,忽然間他看到手中南宮雨鷺親自為他包紮的紗布,將他從這誘惑中解救出來。
“冷姑娘,吳梟上次在忠王府內便死了,你不是親眼所見嗎?我現在是溫子驍,與你沒什麼關係。”吳梟鬆開了她的手,想要下樓去。
“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這幾日我想了很多,我的心裡對你……”
吳梟對她的話感到厭煩,隨打斷了她:“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何必呢,姑娘你沉魚落雁,自然會有男人喜歡,少我一個並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可是之前在忠王府那我幫了你做了很多事情……”冷玉兒哭腔說道。
吳梟走到她面說著:“我有一事不明白,你說蒼用你孃的性命來威脅你,在我看來,冷翠阿姨之所以能成為瓊羽閣的老闆,區區一個王爺她還是有辦法應對的。或者說其實你自己想攀附權貴,又不想讓人知道便找了這個藉口?”
冷玉兒好似被說中了心間秘密一般,心虛的看著他。
“我們一起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不過,我只會記住你美好的一面。”吳梟並不想再對她惡言相向,他伸出手來取出了冷玉兒髮間一直銀簪,轉身背對著她搖了搖了這銀簪:“留個紀念吧。”
冷玉兒看他的背影,模糊的視線中再也看不清楚吳梟。她的心裡千萬遍吶喊,根本不是吳梟所想的這般。可她也再也說不出話來,曾經的待她最好的人離去了,最好的玩伴也離世了,這回是真的與母親相依為命。她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來。
吳梟出了瓊羽閣頭也不會的上了門前的轎子,一言不發。溫世遠見他神色不自然,手中捏著一支銀簪,身上的包袱都沒有放下。溫世遠剛想問他是發生了什麼,吳梟卻搶先發問:“爹,你之前是認識冷翠阿姨嗎?”
溫世遠放下手中吳玥的東西,平靜的說道:“我一位故人的朋友。”
“那為什麼爹的神情好似不對。”吳梟低頭說著。
“我不愛與這種人打交道,若不是收留了你娘與你,有恩情於我,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與她說話。”溫世遠還想說的委婉些,說道這裡便停下了。
吳梟望著窗外,輕輕說道:“我明白爹的意思。只不過她們沒有恩情,我娘只是謀生才去了瓊羽閣。真正想收留的我們是清匯醫館,這才是恩情。”
溫世遠看著吳梟,冷翠並非純良之人,他只是希望自己兒子沒有被其感染,但是聽吳梟這麼說,心中放心了不少,笑道:“是啊,我看雨鷺姑娘對你很關心。醫館內活挺多的,她還抽空來看你。我打聽了一下,她今年二七還未有人來提親,你意下如何?”
吳梟聽見溫世遠說提親之事,事情太突然讓他沒有準備,脫口而出一句:“我是因為雅摯特別交代她才多關照罷了。”
“我看未必。”溫世遠見吳梟推脫,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不知道是瓊羽閣哪位姑娘讓你如此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