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驍見前面的鏢師包圍著雅摯,他眉頭一皺,連馬的未顧的上綁繩便一個輕功而去,落在了雅摯身邊。南宮雨鷺見到雅摯的左手不斷的躺血,扯開了袖子看到了他的手,立刻處理。她喚了一句溫子驍,溫子驍見徐溯壓住了場面便放鬆的警戒,他掏出了腰上彎刀,輕輕晃了晃,接著雅摯手上的護具斷裂開,那原本插入皮肉的斷口處受重力向下垂去,翻起了傷口惹的雅摯疼的睜開了眼,他以無法再調息。
南宮雨鷺見他吃痛,將取下的六絃扇交給了溫子驍,趕緊為他止痛。
徐凜坐在地上哭著大喊道:“大哥……你終於來了!這個可惡的傢伙……他殺了二哥和五叔還劫鏢……我敵不過他……大哥你快救我……”
徐溯離家許久未歸,看到這個年僅十歲的弟弟提著刀便跟著鏢師們走鏢,心中多有愧疚。他連忙抱起徐凜,徐凜一見大哥立刻抱上了他,死死的掛在了徐溯身上,徐溯念他還是個孩子便隨著他。
“小凜,你誤會了,這是我的在京中開封府的同伴。這兩個月他都跟我在一起辦案呢,哥哥頭疼的案子多虧了這位公子幫忙,怎麼會是會是劫鏢之人?”徐溯摸了摸他的頭。
溫子驍感到甚是奇怪,他看到地上被徐凜扔在地上的畫像,好奇的撿了起來,仔細瞧了瞧,說道:“這畫中人雖與雅摯相似,但又有不同之處。例如耳飾的位置,嘴角痣都與雅摯不同。”
徐溯湊過來看了看這幅畫,說道:“的確,恐怕是有別有用之人安排了這一出……”
這時候有一個叫小林的鏢師說道:“溫公子您不知道實情,這是羅叔畫的,他原本是屬於二公子隊伍,倖存下來的人,他親眼見識過葉儒英這不會有錯。”
溫子驍感到一絲驚奇,立刻問這名鏢師:“你認識我?”
“對啊,渝州城乃忠王溫王爺的故鄉。那日你們回渝州城,大街上都紛紛望之皆對忠王爺的失散的親子很感興趣。”
溫子驍眼球轉了轉:“你們訊息挺靈通的嘛,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們不知道他是誰?”他說著指了指正在包紮的雅摯,說道:“當今身份顯赫梁王都要叫他一句大舅子……”
“子驍你給我住口,他們現在認定了我就是兇手,說太多了已經無意思了。走吧,請前方帶路。”雅摯一句話打斷了溫子驍的嬉皮。
總鏢頭在聽了溫子驍的話紛紛交頭接耳起來,這時候人群中走出一個年歲四十左右的大叔,拉了拉正要說話的小林。大叔頭上綁著繃帶,好似受了極重的傷。他走出來向雅摯行禮,動作慢慢騰騰地,吃力地說著:“在下是羅叔,這畫的確是我所畫。方才我見公子身手,雖使用同種招數但卻留有餘地,且你與我所看到的人確實不一樣。不知道公子可聽過‘千針渡魔’魔公子葉儒英的名號,他是西北第六天魔教右護法,時而扮男時而扮女所不知道性別。那日我們受了悟界山莊莊主樊天睿之命,將他從‘靈舞飛天閣’競拍到的武器‘九面玲瓏’送回渝州。但未曾想到這東西剛到手上便招到了追殺,我們一路趕回中原,卻因人手不足被劫走。二公子重新集結了隊伍,還招攬了他的四叔一同前往西北截回東西,只是沒想到這是一場地獄之路。”
“等一下!我打斷一下,西北乃我父親掌管之域且我奶奶孃家也在那邊駐守軍,你們可以找他們求援。西北動盪,他們會出手的。”溫子驍無意打斷他的話,只是覺得這從中有些問題。
“我們也有求援,正因這件武器出了庫,整個西北都動盪了起來,不止是第六天魔教的追逐。忠王進京了之後將西北的管制交給了母家吳家吳疆昊將軍這邊,他們有人幫我們,但沒有中央的命令無法出正規軍。吳疆昊將軍幾次派人到中原給忠王報信都沒有音訊,最後沒辦法通報給小梁王,之後才知道忠王這邊出事了。三公子他年歲尚小剛失去了親人,還想請公子你不要介意方才。我們打聽到了破解了真假忠王一案的人沒想到就是公子你,你又與大公子有情義,求你幫幫我們吧。”羅叔向雅摯行禮道歉。
雅摯聽到他說這一番話,想到什麼立刻問他:“這場可是兩個月前開始的?”
“正是。”
溫子驍聽到這個時間點,之前他就覺得有一絲不妥,父親已經交回了虎符,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前些日子卻急匆匆的離開了京城去了西北,原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溫子驍算了一算這個時間節點竟如此的偶然,看來這幕後是有人操作。將所有人都能算計進去,他的心裡暗暗嘀咕,這真是好大一盤棋局。
溫子驍察覺到這個大叔嘴上說著道歉,實則是想道德捆綁將雅摯帶走。先說一頓這委託之物弄得西北動盪,在說我西北軍無能為力,不知道他所說的“幫忙”是幫什麼忙,是真要他幫忙,還是說另有其他目的,看他們的樣子是不想再有其他的人無辜的犧牲,東西是要不回來了,好拿雅摯當替死鬼。
溫子驍與雅摯對視了一眼,他與雅摯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在瓊羽閣長大早就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是懷有善意,所以對人保持防線。而雅摯心思純良,會真的以為對方需要自己幫忙而幫忙。
這時候徐溯向羅叔說:“現在雅摯受傷且不知道具體事情,這件事情我們先回說渝州分舵再從長計議……”
“我答應了。”雅摯爽快的一句話打斷了徐溯的話。徐溯驚訝的回頭看著他,自從離京之後,雅摯就一反常態。
“公子是個明白人,那請公子帶上這個。”羅叔從懷裡掏出個精巧的匣子,忽然之間張開在雅摯的眼前,說道:“我們都抵不過‘玄天罡氣’,所以做了這個名為‘絕’機關匣,這裡面是藏有我們特製的**,遇見極陽的功力便會自爆,威力不小。既然我們相信公子是無辜的,那你帶著想必也沒什麼問題。至於限制了你的功夫,我們鏢局會重點保護你,保障你的人生安全。”
“羅叔,您竟然要這樣……這個東西帶上就解不……”徐溯不解,面前的羅叔好似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羅叔一樣。
“大公子,我這是保證您們的安全,這‘玄天罡氣’的強罕,連您父親都敵不起,既然雅摯公子是無辜的,那便不怕這個東西。到時候讓您父親親自為他解開。”
南宮雨鷺聽到對方如此得寸進尺,方想上去大鬧便被雅摯拉住,小聲對她:“鷺鷺,不用擔心我。”
隨後雅摯笑道:“無妨,我左手受傷了帶不了,這‘絕’便鎖在右手上,羅叔叔你意下如何?”
“可以,公子你果然比我想象的好說話。”羅叔對雅摯好似挺有好感,“咔擦”一聲便扣在了雅摯手上,一旁的徐凜看到雅摯帶著這機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這把‘魔刀’你不沒收嗎?”雅摯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羅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