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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致命的誘惑

溫子驍一個人坐在棧道之上,他的頭靠在護欄之上。他在瓊羽閣內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所以對大家說他什麼話他幾乎從來都不在乎。而溫子驍思索起雅摯所說的話,若不想成為朋友,何必向謝韞悉請求保住自己的性命,溫子驍心裡太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而自己能夠從大理寺內安穩地出來,這可全要靠雅摯了。再提到最早之前對於醫館挾持之事,他已經是重傷,若要真的動起手來,憑藉雅摯這快如風的身手,自己根本抵不過。所到底雅摯說這麼話,都是故意的。

雖然心裡早就知曉雅摯說這話只是為了自己離開他,可是仍很不是滋味。溫子驍揉了揉眼睛,他看著向下的樓梯棧道,將頭埋進了雙臂之間。雅摯想把他支走,難道是察覺到了什麼?他想要做什麼……莫非他真的想留下來當悟界山的弟子?

這個時候一個身影悄悄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溫子驍有所察覺,心中不知道竟有些開心,可是隨後他的神態一變,轉身立刻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彎刀,橫在了來者的身前。

冷玉兒見這寒光一閃,看見這把彎刀架在了她身前不敢在往前走一步,隨後輕聲說道:“是我……你們要走了嗎?”

溫子驍以為來者是雅摯,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來者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他收回了彎刀,隨後坐了回去:“是啊。”

冷玉兒看見他的彎刀上掛著一條做工精美手工縫製的穗,頗為一愣:“你沒有給武器掛裝飾物的習慣……這是誰……能否給我仔細看看?”

“冷姑娘什麼時候對織物如此在意了?我也記得你對這女紅一竅不通,也沒有興趣。”溫子驍從身後取出了“乘風”,舉在了冷玉兒面前,自然下垂的穗在空中微微自動。

這很顯然,溫子驍並不想讓冷玉兒碰到這個東西。冷玉兒看到這個穗子,不由得自愧地低下了頭,她連這種簡單的東西都編不好,何況刺繡。隨後她開口問道:“這是雅摯給你的?”

“不是。”溫子驍收起刀來,轉身便要離去:“你看完了,我要走了。”

冷玉兒待著原處,她臉上的表情慌張了起來,連忙追了上去:“你要去哪裡?”

“當然是回家啊。”溫子驍瀟灑地說了一句。

“就……你一個人嗎?”冷玉兒攔在了他的身前。

“雅摯明日便會離開,我先回去安排一下,我們要回京有些事要辦,再不走要來不及了。”溫子驍很著急地說道。

“那……那……”冷玉兒結巴了起來,她好似有些事情想說卻說不口。

“冷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溫子驍語氣平淡地說道。他見冷玉兒沒有想好怎麼開口,抬腳便向邊上移步,繞過了她向下走去。

冷玉兒見溫子驍仍是要走,著急地追趕,誰知道她腳下未站穩瞬間失去重心向下,溫子驍見她顛簸立刻伸手出一隻手抓穩棧道的扶欄,而另一隻手將冷玉兒緊緊地攬在懷裡。要是從這裡階梯上滾下去,肯定會撞壞扶欄,這裡山崖萬丈掉下去可不是開玩笑地。

溫子驍急切地說著:“你小心些,總是冒冒失失。”他見冷玉兒沒事了才放開了她,可是

冷玉兒卻不想放開他,她站在溫子驍下面一級臺階之上。

冷玉兒抬眼看著溫子驍說道:“你……只是表面對我冷淡,其實上心裡仍是對我很在意……”

溫子驍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由得後悔方才自己說的話:“冷姑娘這夥都不讓我走,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上次你在搬離瓊羽閣的時候,而當時正是案子剛結束,沒有心思聽我說話,這次能再次遇見,我有話要與你說。”冷玉兒看著溫子驍,眼神裡的柔情,讓溫子驍感到一絲疑惑。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能不能不要與我計較,我們一起長大,很多事情都是一起經歷的不是嗎?兩年前我生病的時候,你為我四處尋藥。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那次你被假忠王叫走了,我很擔心你,所以才也去忠王府,我並非攀附權貴,我實在不知道那個冒充者是蒼……”

“是啊,都過去了,所以你將我也一併帶過去吧。”溫子驍想掙脫她的懷抱,淡漠地說了一句,他表面如此淡定,可內心早就亂成一團。

冷玉兒見溫子驍仍是冷漠,然而將他抱著更緊了。她的眼裡閃著淚光,在溫子驍眼裡獨具“殺傷力”。溫子驍趕緊將目光移向別處,他的心跳的可快了。

“以前我的錯,你離開了我才明白這些,我可不可以挽救一下,我的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你……”

溫子驍冷漠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憂傷的神情,他慢慢地轉頭看著冷玉兒的溫柔的眼睛,冷玉兒見他沒有說話,伸出一隻手還上了他的脖子輕輕踮起了腳,在溫子驍的嘴角邊落下一吻。

溫子驍立即一手再次摟上了冷玉兒的細腰,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略微冰冷的臉頰,他長情的神情凝視著冷玉兒,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隨後他一句話未說,以一吻回敬她,熱烈而又綿長。

雅摯在屋內待著怎麼也無法入眠,他的心內疚的很,竟有些後悔與溫子驍說這些話,隨後他起身開門想出去透透氣,當他輕推門的時候,卻發現了不遠處棧道上的溫子驍,忽然之間雅摯的手愣在了原處。

“那個,我……我不是很能適應這,你能不能留下來……”冷玉兒看見他深邃的眸子,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鬆開了溫子驍,有些害羞地捏了捏了手。

方才溫子驍並沒有親吻冷玉兒,那只是他腦內的幻想罷了,他的心裡非常明白一件事情,冷玉兒對他試好,只是為了達到某些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