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傑看了一天的歌舞排演,他以鳴月樓都是姑娘,他不自在為理由,拉著納蘭旭懿陪他一起。這宋琦口中的“天玄六仙”,其實是六個姑娘。其中一個姑娘,身著紅色繡花坦領半袖衫,搭配著黑色低衫,下裳為黑紅相間十八破裙,上面繡著大小不一的團花花紋。項上、腰間皆帶有珍珠串珠裝飾。她的手上掛著一串紫檀木長串念珠,一隻手端著琵琶。這個姑娘便是“天玄六仙”的領頭人,年紀與葉儒英相仿,單名“彥”。她便是先前要與宋鬱傑成婚的姑娘。而宋鬱傑如此態度,她一氣之下離開了月芽鳴沙。
而每個姑娘衣衫上略有不同,繡花有著四瓣,有著為八瓣。顏色也不一樣,有的為紅色,有的為黑色,有的為綠色,有的為橙色。且每個人手中所拿著一門不一樣的樂器。納蘭旭懿沒有見過這些西域樂器,沒想到卻頗有興趣,跟著她們討教了一二。而宋鬱傑更加的緊張,雖他才是這裡的主角,但他卻跟個外人似的。
“天玄六仙”是葉儒英特意挑選而組建,這一隻樂隊是飛仙堂最為出名,其名號傳遍東至中原,西到西亞,經常會收到邀請而去演出。不僅如此,這雖然是手拿樂器的可愛姑娘,也是飛仙堂最為厲害的殺手。
申時還沒有到,宋鬱傑立刻拉著納蘭旭懿坐在自己身旁,生怕宋琦跟哪個姑娘說說便坐他身邊。納蘭旭懿輕聲笑了笑說道:“彥姑娘挺溫和,你為什麼這麼怕她?你這樣容易得罪人。”
“嗨呀,你不知道。她們表面上是樂妓,其實是我飛仙堂的頂級殺手……”宋鬱傑小聲對這納蘭旭懿說道。
“那你更不用怕,這樣還能保護你,更好了。”納蘭旭懿開了一句他的玩笑。
“嘶,原來我在你眼裡功夫這麼菜?”宋鬱傑挑了眉說道:“我才是這最厲害的,葉姑娘都不如我。”
“那你倒是使出來啊,是誰被各大門派追殺,還需要我去救人。”
“我……我這不是怕笑話嗎?”
“有什麼好笑話的?你覺得飛仙教的武功要低人一等?就憑你在悟界山偷學的三腳貓功夫能揍誰啊?”納蘭旭懿邊說邊笑著。
“你……”宋鬱傑欲哭無淚:“你見過男的跳舞?太奇怪了。”
“見過啊。”納蘭旭懿輕聲說道。
“你快氣死我了……”宋鬱傑抬手掐了一個蘭花指,在納蘭旭懿面前晃來晃去:“你不覺得男的做這個手勢不娘?”
“我早就說過了,你又來問一遍。你太在意人言了,所以才畏手畏腳。”納蘭旭懿一手把他的手輕輕拍開:“你活在人言中會越來越拘束。”
宋鬱傑撇撇嘴,他盤膝而坐,手肘放在桌上,一隻手撐著臉,失去了活力一般。
納蘭旭懿看著他這幅神態說道:“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施展過飛仙堂的功法被人說不男不女不倫不類,所以你就這麼排斥飛仙堂,甚至包括這裡的姑娘?”
宋鬱傑仍是保持這個動作沒有答覆他。
“看來就是了,你看那些佛像菩薩像不都是中性的嗎?何以在意這些。”
“話說如此,但是怎麼才能做到呢?認識你這麼久,都沒有見過你難過的樣子,好似你永遠都是樂觀的態度。難道這個世上就沒有讓你害怕,或是傷心的事情嗎?”宋鬱傑感到好奇,他的煩惱都沒有辦法處理。
“有,只是我沒有表現出來。”納蘭旭懿看著宋鬱傑淺咖色地眼睛:“我母親去世了,而我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
“啊,抱歉……”
“‘無情道’雖然字面上是講‘無情’,但是實際上是對自己的情緒收控自如,並非完全全部抹去。沒有感情的人不是人,不喜不悲那就上升境界了。”
宋鬱傑聽懂了他的話,隨後他想說什麼話之時,宋琦進屋看見他們兩個坐一起,隨後開口說道:“納蘭公子,您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