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子驍走後著一天夜晚,雅摯盯著眼前的盛放九面玲瓏的箱子許久。這個房間內,只有他一個人。
忽然之間,他伸出了手,用拇指按在了盒子上的蓮花狀的機關上。蓮瓣瞬間翻轉了過來,根根金針對著他,好似做好了準備。
雅摯沒將他門放在眼裡,仍是按動了中間的蓮蓬位置,他隨即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按了下去。他只覺得指尖輕微的刺痛,隨後只聽見“咔嚓”一聲,這個蓮花機關從盒子下脫落了。
雅摯鬆了一口氣,能解開這個機關除了要智商,還需要膽量。這種解法,雅摯拿到手的二天便研究出來,他硬是託了這麼天。或許是因為溫子驍的擔心,不讓他如此,或許是因為想拖著留下來,好以此為藉口,不回去。
這都不在意了,他輕輕地檢視了盒子。藏在機關之下的,是一個凹進去的鎖孔,但是這個鎖孔長度將近一寸左右,看這個橫斷面,有些有孰。
雅摯站起來了身子看了周圍,櫃上放了一把劍,他輕輕拿起了這把劍,取出劍身在鎖孔前比劃了一番,隨後他將尖處對準了孔,這把劍比鎖孔寬。
他的心裡有了答案,只不過他想試試其他的劍有沒有用。這個鎖孔真的是特別定製的,雅摯看著這個鎖孔上平下尖,鬼使神差地拔出了他的風旋青花刀,刀頭還未靠近就“叮噹”一聲吸了過去,這個大小剛好,完全契合在了一起。
雅摯輕輕握著刀,他朝左右扭了扭,隨後向順時針轉動了一百八十度,只見蓋子自己彈開。雅摯看見這條縫,他將手中的風旋青花刀收好,接著他推開這個精美的盒子,而他自己也推開了那封存的回憶。
盒子內有一把精緻的傘以及一封書信。雅摯拿起了這份信,原來是葉儒英留給他的。他立即開啟了瞧了瞧。
“阿誠,我知道你會有諸多疑惑,我今日成就皆為我所選。你是葉家唯一存活的男子,我不願意讓你陷入險境,所有的不公惡言我都願意承受。你要記住的是,我們的爹叫葉笑天,是江蘇叮聆上城城主葉謹言之子,娘叫陸胤雪,她是巴渝悟界山莊的陸陽老莊主獨生女。這把玲瓏傘是父親送給母親的東西,‘千里乘風旋青花,花飄葉落玲瓏傘。’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記憶。
你在外面,不要相信任何人。在悟界山莊不要停留太長的時間,在那裡你要小心代莊主樊天睿,最近第六天魔教少主單驚狄對他有些交集。
姐姐這邊一切安好,你自己小心一些,勿念。”
雅摯放下了書信,將他小心收好。隨後他看著盒內平放這一把傘,心中頓生一絲久違的熟悉感……雅摯不解。這把傘做工非常精緻,而他的外形與江南油紙傘相似。雅摯拿出了這把傘,竟出奇的輕巧。
他正要伸手撐開這把傘之時,忽然之間從傘中落下一節傘柄,上面每一小段上都有不同的顏色標記。赤橙黃綠藍青靛紫七色,每個色環上畫著一顆芝麻大的黑色圓點。而在色環最上面是一環是雕有花與葉,風與雲,上為白底黑線,下為全黑色上面有個白點。這是最為特殊的兩節。
好似轉動……雅摯心中想著,他將整個傘柄輕輕向左轉旋轉一下,“譁”一聲這把傘立刻開啟了。
原來這把傘是這樣開啟的……整個傘分為八面,傘面為白色帶著淡淡地黃色,乾淨的素面沒有一點花紋。雅摯輕輕地摸著傘面,不覺得有些驚訝,這是絲綢嗎?還是其他什麼東西?即使熟悉織品的雅摯,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
雅摯轉了轉傘面,他自己地看著這八塊傘面,這把幅面挺大的,可容下兩個人在下面。在其中一塊之上,發現了小篆的印記。雅摯摸著凹凸不平的面,“叮聆上城?”,他嘴裡喃喃道。
這塊面料上打著叮聆上城的鋼印,父親不是從小在悟界山莊長大的嗎?他回過家?可是從來沒有提及過爺爺與叮聆上城的事情……
雅摯思索著盯著傘的傘骨,尤其是中間支撐傘的傘架,竟有豆蔻少女的手腕那邊粗細,這和制傘的原則截然不同,且這張開的傘骨長而厚,中間繃著傘面,而上下都有小凹槽。難道里面外面都有其他的傘面?這有三層?
雅摯再次看了一眼傘柄處多出來的那一節九色環。如果單個轉動,會有什麼效果?雅摯一陣琢磨,發現了這每一環顏色,向左轉動都回讓傘變化一種形態,而向右轉則沒有任何反應。
這顏色兩頭黑與白加中間的七色,正好是合成陽數九,而傘面卻是八。九個環他都有轉動,只有頂頭上那個白底黑線的花葉風雲雕刻環無論往哪一邊轉都沒有反應,這麼一算,中間的七色加上底端黑色,一共有八種變化,也正好對面傘面數字“八”。這與它的名字“九面玲瓏”有些出入。
雅摯默默地將這八個點對其在一條線上。這些顏色上的八點是什麼意思?還有一面玲瓏是什麼?
而這把傘雖然可以變化八種樣子,但是與風旋青花刀有什麼關係?大家都覺得與這魔刀有關,可是……
“千里乘風旋青花,花飄葉落玲瓏傘。”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
雅摯靈光一現,他抬眼看到雕刻的“花”“葉”“風”“雲”四個元素,難道是這個?這個如少女手腕傘架之中,一定蘊含著東西。
“聰明啊,我一說就明白了。”這是青花刀的刀魂,在雅摯地意識裡說話。
“前輩你……”
“真的沒有想到,我能夠在三十年後看到出自叮聆上城的東西。這把傘的所用的材料全是出自這座城。特質的材料因為蘊含著特殊的工藝,整個中原也只有這座城有。”
“前輩你怎麼知道?”
“活著的時候,我就是叮聆上城主,葉不語,字謹言。我真的是你爺爺。”
雅摯聽後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怎麼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