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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畫中的人們

整個宮中只有這一處建築不同,門頭看著像個道觀,謝亦轅直接走了進去,發現這門內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如走入了另一番天地。玄樂宮中只有高公公一人駐留,他沒有隨謝語一起出去,因為沒有宮人傳報,正在護理庭院的高公公並沒有發現皇上的到來。

謝亦轅看著蹲著地上處理雜草的高公公,輕咳了一聲。

“王爺又想嚇唬小高……”高公公輕輕一笑小聲說道,手上的活還沒有停。隨即下一秒立刻反應過來,他起身看見身後之人是皇上,神情緊張向其行禮,:“奴才不知道是皇上親臨,有失遠迎當最該萬死……”

謝亦轅看著跪在面前的高公公,他沒有真是沒有一絲防備。“朕只是隨便逛逛,免禮吧。”

高公公抬眼看著這個與謝語長相相似的人,他心中詫異。

“以前經常聽謝語說過殿中有副畫,上面畫這玄樂宮的主人,年有四百多年了,朕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畫,你帶朕去吧。”

高公公應聲答應,在他們經過院內之時,謝亦轅提及了今日乃是小王爺大喜之日,為何你還在留在宮中?

高公公只是簡單的回答,謝語讓他留在宮中照看花草,等晚些時候再去。

謝亦轅聽後沒有說話,他進入了殿內不禁眯起了眼睛,果不其然有一副畫。

這幅畫掛在屋內的正中間,前放置了案臺,案臺上放著一個香爐,爐內的香燒的只剩下木杆,從這個菸灰的量來看,謝語應該每日都為其上香。這是供臺?可沒有其他供品……

而面前這幅畫,從質感上來看,只是普通的錦帛……謝亦轅圍著這幅畫繞了一週,他撫摸了一下畫卷的背面,心中又產生了疑惑……這並不是錦帛。

畫面上一共有三個人,謝亦轅的目光停在畫面中間那一個人身上,他正襟危坐,身上穿戴與冊封大典上的納蘭榮闕一模一樣,一雙碧綠色的眼睛相當的吸引人,神態祥和,氣質超然脫俗。他好似像個活人,正靜靜地看著畫面外的謝亦轅。謝亦轅心有感慨,這人大概便是國師納蘭籬鈺。

這人身後站著一位少年郎,他輕鬆地倚靠在椅子靠手上,一隻手搭在納蘭籬鈺肩膀上,他笑著垂眸看著他們身前半蹲著的人。他眉心一點紅色硃砂,謝亦轅離近了才發現,這並不是圓點,而是一片雪花形狀。

而這個蹲著的人,只有背影看不見他的面容。謝亦轅感覺年歲是畫中三人最小的一個,他的手裡捧著一顆珍珠,像是在行什麼禮儀。

謝亦轅有些出了神,突然感嘆了起了畫師的技術精湛,當他細看畫邊上的題字與‘謝傾雲’字樣的落款的時候,卻倒吸一口氣。這竟然是開國皇帝在前朝當王爺的時候畫的,世人只記得謝傾雲戰功顯赫,淡忘他還有棋聖畫王的稱號。

高公公見皇上久久凝視這幅畫,他便開了口,“這畫中坐著的人便是國師納蘭籬鈺,這位站在他身後的人,是他的弟弟納蘭籬雪。他們身前的這位是國師的長徒弟名為海珠。這是開國皇帝還是候王的時候,拜訪納蘭家正好遇見國師正舉行拜師禮。他對這一幕有感而發,回到王府便畫了下來。”

這畫沒有褪色,只有畫卷稍微有些泛黃了,可以看出在畫的時候便使用了最好的顏料。謝傾雲是真的很喜愛納蘭家的人,如果讓納蘭家的人再次入朝為官,是否能夠打破各方壓制的格局呢?謝亦轅思索著,他轉眼看著周邊一排排書架上的書,他竟也對國師產生了興趣。

當他轉身再次看到畫面的時候,畫中的納蘭國師竟然起身,敲了一下納蘭籬雪的頭,他這個淘氣的弟弟立刻收起玩笑。國師扶起地上的徒兒,隨後向謝亦轅行禮,之後對他微微一笑。

謝亦轅見到這一幕,嚇得連退數步拉起高公公的手,當他再次仔細看畫之時,畫又恢復如初。高公公見皇帝受到驚嚇,趕忙安慰起來。

“這……畫會動?”謝亦轅說道,他覺得不可思議。

“老王爺說過這幅畫具有靈性,他幾次見這畫都會動。您與我家主子為親兄弟,再加上您是天子,能見到這幅畫動是自然。奴才從來沒有見過任何異樣,對此很是羨慕。”

“謝語也能看見?”

“是的,不僅如此,我家主人還能看見殿內納蘭國師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