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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五、心的磨練

納蘭芷水跟在青銅的身後,而阿萊並沒有跟來。她打聽了謝韞悉今晚的行蹤,心中不由得有一種不可言語的心情。不就他們走到了謝韞悉的房間門口處,青銅輕輕推開門:“小王妃,我就不進去了,小王爺在屋內等你呢。”

納蘭芷水向青銅點了點頭,她邁開步子進屋之後立刻關上了房門。她停駐在了門口,想了一會兒才輕啟嘴唇說道:“韞悉,你這麼晚了叫我來有何事?”

屋內沒有人回應,納蘭芷水抬眼在屋內尋找謝韞悉的身影,謝韞悉撐著腦袋坐在榻前的凳上,他的身影投影在屏風之上,一動不動。

納蘭芷水見他的影子,怕是以為他睡著了,才放下心來悠悠地說道:“韞悉,你竟然這麼在意葉姑娘。她可是我哥哥的妻子,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你已經……有我了……”

納蘭芷水的聲音越說越小,說著說著她陷入了一種沉思之中。忽然之間謝韞悉咳嗽了起來,他剛站起身來便栽倒了下去。納蘭芷水見謝韞悉的異樣,立即跑上前來。只見謝韞悉趴在了地上,他眉頭緊皺劇烈地喘氣。納蘭芷水趕忙抱起了他的身子著急起來:“你怎麼了?”

謝韞悉靠在她的懷裡,他好似有些滿足笑著,氣都喘不過來硬是說出了一句:“你……剛才是……吃我……的醋了……”

納蘭芷水靠在他唇邊才聽的清他這般話語,瞬間臉頰通紅。她沒有搭理他,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點心,心裡更加緊張了起來,這個點心並不是王府內下人做的,看上去是外面帶進來的。每次謝韞悉在外面吃飯都有青銅試吃,難道是因為點心的問題?

她仔細看了看了謝韞悉的反應,之後便撫上了謝韞悉的手腕,他並沒有任何中毒的症狀。謝韞悉的呼吸越發沉重,鎖骨和頸部漸漸起了淡淡的粉色疹子。納蘭芷水看著他的這個情況,好似下一口氣就要喘不上來一般。

“我去找爹來。”納蘭芷水從來沒有見過謝韞悉如此模樣,強而高大的他也有脆弱的時候。

謝韞悉好似不想她走,緊緊地抱著她:“你別走……我的這……病……治治不好……”

納蘭芷水見他的這唇語心中著急看了一眼的雙手,手上全是斑斑墨跡。她大聲喚了一句青銅,青銅原本就在門外,這她一喚就是隨叫隨到。

他一進門便發現了謝韞悉的狀況,青銅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點心,他的眼神變的緊張了起來。隨後他立即端過一個銅盆,銅盆裡有些清水。納蘭芷水將手放進去粗略地洗了洗手,接著她將兩根手指伸進謝韞悉嘴裡,試圖讓他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一陣倒騰之後,他們兩個人幫謝韞悉收拾完將他抬到床上,他睡了過去,但是依舊拉著納蘭芷水的手。他的情況只是有點輕微的好轉。

“有兩盒盒點心是從瓊羽閣帶來,一盒為紅豆餡是給小王妃您的,而另一盒為花生餡是給南宮姑娘。王爺他拿的這一盒碰巧是花生餡。”青銅邊收拾邊說道。

“他不是討厭花生嗎?”納蘭芷水有些疑問。

“並非是討厭,而是根本無法進食。所以這王府中都沒有,南宮曉前輩說過花生對王爺來說如同毒藥,哪怕吃一點都會有反應,目前還沒有藥物能治此症狀。只有就身邊親近之人知道此事。小王爺掌管一方勢力,所以對外也只是說討厭罷了。為了保護了他的安全,在外面用膳我都要嚐嚐,但是再仔細也會有紕漏。”青銅走到了桌前,拿起了那一塊謝韞悉嘗過的糕點,這一塊只是缺個一個角而已,就像是個嘗味而已。

納蘭芷水看著青銅的這個動作,輕聲說道:“如果他自己選擇要吃,你再小心也沒有辦法。”

青銅心中“咯噔”,謝韞悉的故意行為竟然被她發現了。按照謝韞悉的習慣,這一塊糕點早就沒了,根本不會只吃一小口,謝韞悉的心裡其實早就明白自己不能吃這個東西。他在試探,平白無故讓他和納蘭芷水擔心。青銅早就習慣了謝韞悉的無聊的試探,但是他對雅摯和納蘭芷水的試探,雅摯就已經忍無可忍,而對於納蘭芷水,她遲早也會爆發的。

納蘭芷水看著青銅愣在原地,看來自己是說對了話,謝韞悉這麼晚還叫她來屋裡吃宵夜,恐怕也是演給自己看。按照自己對他的瞭解,謝韞悉做事處處小心,心思縝密。又有青銅照料,他會弄錯基本都是故意的,她的心中有些失落。

“方才他與葉姑娘對決之時,中了她的迷蹤魅步。他在幻境中不知道看見什麼,或許是受此影響,請小王妃不要生他的氣。”青銅心中有些怨氣,但是他依舊為謝韞悉說話,他不希望他們吵架。納蘭家的人都心細如絲,這一點小伎倆一下便看破了。

“無妨,是我讓他缺乏安全感了。”納蘭芷水說著,她看向別處:“以自己的身體健康來換得一絲同情,可真是傻子。”

青銅被她這句話愣住了,納蘭芷水與平時充滿少女的天真的她截然不同,她此時說話的感覺像極了納蘭榮闕。

“方才小王爺與葉姑娘比武之時,中了葉姑娘的奇招‘迷蹤魅步’,不知道他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麼,或許是因為這個,小王妃不必職責。”青銅想了方才發生的事情。

“迷蹤魅步?”納蘭芷水思索了一會:“可是一種舞蹈?”

“正是。”

納蘭芷水抬頭看著青銅說道:“我有所聽聞過,源自於西北飛仙教。這一招會讓觀舞的男子陷入自己的心事之中,會不知不覺的死於這幻境之中。你應該也領教了這招,威力如何?”

“我……我並未中招。”青銅底首說道。

納蘭芷水眉頭微皺,“迷蹤魅步”只對男子有用,她在自己父親所著的《中州遇事》中看到了對這招式的解讀,連精修無情道的父親面對“迷蹤幻步”也會出現幻象。而青銅卻為什麼沒什麼反應。

納蘭芷水回憶起青銅初見,他從她的記憶之處便在謝韞悉身邊,帶著面具不辯真容。無論謝韞悉說些什麼難聽的話,要辦什麼危險的事情都是由青銅來操辦。她對青銅的認知,也只是知道他的母親是謝韞悉的乳孃。他與謝韞悉幾乎是形影不離,名副其實地“隱靈衛”。在納蘭芷水眼中,她在這府上數月便發現他們兩個關係非凡,青銅雖然是謝韞悉身邊小小的一個侍衛,掌管整個隱靈衛,甚至府上所有的人都對他恭敬三分。青銅的確是梁王府內除謝韞悉之外府上權利最大之人。

納蘭芷水對他的話,好似明白了什麼,避而不談青銅的事情,遂改口:“你想知道韞悉方才看到了什麼嗎?我有辦法。”

“小王妃請講。”她的一席話,讓青銅睜大了眼睛。

“我家有一種功法,名曰‘莊周夢蝶’。它的功力可救人可殺人,也可洞悉人心中所念,也可脫離人心,移升蒼穹之間,參悟世間人事,看盡人間百態。”納蘭芷水說道此處之中,她的目光看向謝韞悉,他緊閉著雙眼,臉頰上清淺地紅疹子好似比剛才要好了些。

“我的功力只能支援一個人。我引你去看看如何?”納蘭芷水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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