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邪站一尊萬丈神魔的飛天劍指之上,神魔身軀之巨之高,令*然這個現代人膽寒,他第一次見識到這片奇異空間的廣大,這幾乎是一方世界。
不知何處而來的風,吹得方邪白袍獵獵,他站在邊緣,嶽屹淵停,突然道:“何謂魔?天下道門,佛陀、販夫走卒都言我大荒魔族乃世間至惡,人人慾除之而後快。可在大荒這些年,我一點都不覺得大荒遺民有任何邪惡,相反,他們質樸而勤勞,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親手掙來的!“
“沒錯,我們嗜血殺戮,幾如野獸,強者為尊,弱者為奴,信奉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自然法則,在外人看來,野蠻而毫無教化,可詩書禮儀能治癒這世界嗎?“
“詩書禮儀是治癒這混亂而毫無信仰的世界嗎?“方邪猛然回頭,一手怒揮,作斬殺之勢,道:”不能!唯有鐵血殺戮才能洗淨這骯髒的塵世!“
*然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的大師父,這些他不懂,真的不懂,如果非得評價一下的話,他會說:“這不是反社會嗎?跟轉某輪的有啥區別?“
“這就是我的道心!“方邪恢復平靜,道:”沒錯!是道心!魔門的道心!魔門之所以也稱道字,因為,魔族系出道門!我們和道門是陰陽魚的兩面,一黑一白!“
“不同的是道門用諸天百脈煉化天地靈氣,輔以法寶、法陣、靈石等。而我魔門亦煉諸天百脈,但不煉氣,不用法寶、不畫靈陣,更不食丹藥、靈石!”
“那...我們練什麼?”*然不解道。
“我們煉血!”方邪緩緩握拳,周身白光湧動,道:“流淌在諸天百脈中的精血,輔以恆古流傳的先天神魔紋!”
“血?”
“不錯!”方邪道:“上古之時,神魔隱現,強者無數,作為後人的我們卻贏弱不堪,靠什麼服氣餐霞方能窺見一絲絲神魔之力。為何?”
“不知道!”
“因為血脈不純之故!”方邪道:“血液,世代相傳,乃是上古神魔祖先留給我們最最強大的饋贈!煉血,便是喚醒上古之血脈,回覆上古時代之榮光!”
“所以?”*然眼巴巴的看著,搞不清狀況。
“所以,我要先確定你的血脈!“方邪指甲輕點,戳破*然眉心,一絲絲鮮血如生命般,迅速鑽進方邪體內,一寸寸點靈方邪的諸天百脈。
漸漸的,奇異的影像展現,方邪的身軀一點點透明,最終成為一個透明的光影,接著,又一點點變的渾濁,凝結著一尊手持戰錘,八臂六目的無敵戰神,浴血而吼。
*然嚇了一跳,老道和和尚二人更是直衝上來,臉色劇變。無敵戰神並未持續多久,眨眼間消失,只留下一臉不信的方邪。
“是...”和尚也一臉不信,老道,道:“蚩尤!”
“沒錯!是蚩尤!”方邪皺眉,道:“可..大荒神碑記載蚩尤一族皆被碾壓成粉無一生還,只有野史雲,蚩尤一族遁入虛空,逃向另外一個位面。難道,野史所言是真?”
“野史真假且不輪,這孩子可是活生生咱們這位面的人啊!”和尚道。
“我不是!”*然馬上否認,道:“我已經說過一百萬遍了,我是穿越來的!不是這個世界的,是另外一個位面的!”
“你真的另外一個世界的?”老道驚道,*然攤攤手,沒人信?現在怎麼樣?,“那麼真正的*然呢?”
“跑了唄!”*然道:“你想想讓人家不娶媳婦兒,不生孩子誰幹?傻子才幹!”
“阿彌陀佛!”和尚道:“天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這?”老道低頭不語,萬千心緒在心頭,天士傳承竟鬧出了烏龍?方邪亦沉默不言,天士傳承什麼的他不在意,但那可是蚩尤啊!大荒混沌天家家信奉的無敵戰神,傳說中的血脈!今天竟然讓他見到了。
*然四顧茫然,道:“可以開始了嗎?”
天士作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也是最神秘的修士之一,代代相傳萬年之久,仍保持這種強大和神秘,絕不是個人資質和努力所能撐起來的。
他們有著共同的修煉至寶,也就是這枚天下至兇至邪的珠子!這枚珠子內的奇異空間,不僅鎮壓著無數上古邪魔,更有種種異能。
令時間暫停、幻化種種修煉地形,製造傀儡對戰,練習術法,完善戰技,修復身軀,治療傷勢,甚至洗精伐髓等等,不足而一。
不錯,這是一枚至邪至兇之珠,但也是一枚無上至寶,不然也不會令強大的天士守護鎮壓,更不會有人不懼死亡前仆後繼的搶奪!
一條巨大血水瀑布若銀河倒掛,錘砸而下,激起無數血霧,*然盤坐水潭,閉目凝氣,他周身一道道血色神魔之紋,隨著呼吸,一明一滅。
佛、道、魔、三家齊修,說起來很高大上,但練起來卻千難萬難。不說煉體和魔道的寸步艱辛,就單竅穴一項就讓*然傷透腦筋。
佛家說,關閉諸天竅穴,靜守本心,探索自身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