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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玖伸手要去扶他，卻被白藥一把開啟。

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胳膊立刻出現了一個紅印，而且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死老頭，你做什麼好端端的要打人。”楚玖委屈了，眼圈一紅，眼淚說來就來誰也擋不住。

白藥沒說話，捂著胸口又咳了許久才緩過來。

“你還好意思哭，不應該我哭嗎！”白藥哆嗦著手，指著楚玖。

本想罵一罵，沒想到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還把我打疼了呢，我為什麼不能哭，我哭礙著你了？”楚玖一邊哭一邊說。

都說眼大不藏淚，楚玖真的是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哭了一會兒，發現眼淚不流了，她還使勁眨了眨眼睛。

白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只想把她扔出去。

奈何如今也沒有力氣扔了！

楚玖感覺自己哭差不多了，捏起白藥的袍子，擦了擦眼淚，又擤了鼻涕，然後很嫌棄的丟還給了白藥。

白藥鼓了鼓氣，又咳了幾聲。真懷疑自己特麼的立刻就能被氣死。

“好了，我哭完了。”楚玖吸溜吸溜鼻子，看起來剛剛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白藥咬了咬牙，沒好氣的拿過書，隨便翻開一頁就給楚玖看。

何以報復，唯有唸書！

這一頁書不是白藥畫的，看起來舒服的多了。

只是，這圖……為什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楚玖揉了揉眼睛，把睫毛上的淚擦乾淨，讓視線更清晰一些。

“死陣，只有毀滅才能破陣而出。”白藥言簡意賅的說道。

本來還想好好講講平息一下心情，沒想到翻到這一頁了。得了，反正說多了還是這個意思，浪費唾沫。

圖是正正方方的形狀，中間是紅色，周圍是灰黑色，看著似乎像迷宮一樣，又能看到清晰的紋路。

楚玖盯著這圖看了一會兒就感覺腦袋有點暈，趕緊伸手敲了敲頭。

“蠢，閉眼！有你這麼看的？都說了是死陣。”白藥嘲諷了一句。

楚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眩暈的感覺果然沒了。

不過……她的臉上出現了另一種情緒。

震驚！

楚玖瞪著眼睛完全說不出話。

她總算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她楚都的全貌嗎？她摔下來的懸崖就可以看的很清楚。

楚國兵力和計謀都不如人，難道……當初建這都城的人，就是為了保護楚國，才直接把楚都布成了這麼一個陣嗎？

楚玖心裡真的平靜不下來了。她很想立刻就去問問她的父皇，是不是她猜測的這樣。

“不就是個陣法，至於驚訝成這樣？”白藥總算逮到機會狠狠奚落她一句。

這次換做楚玖不應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