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兵西部平叛,陣勢浩大,百姓排成的隊伍,出了城都綿延數十里。
魏雲居看著隊伍在心裡冷笑。這隊伍黑白裝飾,素得很,頗有些送葬的架勢,看起來就不吉利。
這樣的日子,楚玖是懶得出府的。
雖然算不上心有靈犀,但是最近她直覺魏雲居要有行動。
人,總要先讓他膨脹了在去捅一刀。魏雲居和吳錦川對太子的確是這樣。
當然,這種事,他們兩個謀劃就好了,楚玖是半點不想參與的。現在對她來說,她更關注吳可的事情的進展。
她小九沒出息,就是想搞事情!
太子的隊伍走了幾日,吳都風平浪靜,只有吳錦川偶爾夜裡到魏雲居的書房商量事情,或者是魏雲居親自去他那。
沒了太子在這兒,監視的那幾個人對於他們來說,躲開根本不在話下。
自打那日以後,魏雲居再也沒碰到過吳可,也不曉得他在忙什麼。左右他還是有分寸的,不至於做什麼棘手的事情。
魏雲居到底是小看了吳可,或者說是楚玖安靜的久了,沒有跟他鬧,他忘了家裡還有個一眼看不著就能上天的祖宗。
早朝,一貫生病都堅持按時上朝的姚尚書和唐將軍都告了假。
下了朝以後,許多人聚成一團議論著,魏雲居好奇又怕跟他們的事情有關聯,也就跟著聽了一會兒。
此刻,姚尚書家的後院氣氛緊張的連鳥都不繞路飛,衣衫不整的侍衛被整整齊齊的綁在樹上。
有三名!
姑娘家的房門和窗子都開著,每個屋子裡都被下了迷藥,這些個侍衛都是從姑娘們床上抓下來的!
都是恰好該說親的年紀,女兒家的名節何其重要,可是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有人故意要害他們,把男子放到了她們床上。
姚尚書久經官場,儘量不與人結仇,怎麼也想不到得罪了什麼人,能遭如此禍事。
府醫把姑娘們的迷藥解了,宅院裡陸陸續續傳出了哭聲,都是姑娘們的,細碎的,壓抑的哭的每個人心裡都很沉重。
夫人和姨娘都跪在地上,出了這種事,當家主母會被第一個責罰。
姚尚書聽著哭聲,看著綁在樹上的那三個侍衛,伸手抽出劍就要砍去。
管家低著頭剛好跑到了位置,攔住了他的動作。
“尚書大人,小的有話要說。”管家始終沒有抬頭,身上抖得厲害,但是腦子還算冷靜。
“等我把他們砍了在說。”姚尚書雙目赤紅,額頭青筋爆出,只想把那幾個侍衛殺瞭解恨。
這大冷天的,本就衣衫不整,又被綁了許久,饒是練過功夫的侍衛,這會兒也哆哆嗦嗦的了。聽到姚尚書的話,他們抖的更厲害了。
“大人,聽完話在殺也不遲。”管家還是盡力勸一勸。
姚尚書深吸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的火氣,看向管家,咬牙切齒的說道:“說,撿重點說。”
管家看了看一旁,往前湊了湊,低聲說道:“唐將軍府裡也出了事,唯一的嫡女被發現與侍衛私通,已經有了身子了。都是今天一早的事,有人故意抖出來的。”
姚尚書整個人就那麼呆住了。
看來這人是一併要害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