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想伸手扶一把,魏雲居直接揮開了他們的手。
已經做好準備要診脈的閬中只能嘆了口氣等他忙活完。
片刻之後,閬中收回了手說道:“夫人無礙,肚子安穩的很,倒是手肘這摔傷需要上點藥。”
剛剛沒人注意,閬中這麼一說,眾人才發現楚玖左邊手肘的地方都滲出了血。
魏雲居聞言走過去,蹲下拉起楚玖的胳膊,小心的把她的袖口捲了上去。
果然是流血了,而且忙活了這麼久,此刻都結痂了。
對於魏雲居來說,金瘡藥倒是不需要給楚玖抹,去空間拿泉水洗洗就能好。
只是現在回想著楚玖為了扶住他能把胳膊摔成這樣,還禁不住後怕。
“疼不疼?”魏雲居平靜了下,抬眸看著楚玖,她哭的到現眼睛還紅著。
楚玖抿唇,搖了搖頭。
剛剛那個情況,她連自己摔不摔的都顧不上,哪裡還想著疼?
“傻丫頭。”魏雲居伸手戳了戳楚玖的額頭,起身將人抱回了床上。
屋子裡本來緊張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除了無奈也不知道作何表情了。
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誰不舒服,左右在他們爺心裡沒人能越過王妃去,他自己也不能。
魏雲居將人送了出去,沒讓閬中走,而是讓吳可帶去了隔壁屋子。
他回來帶著楚玖進了空間,趕緊把她手肘上的傷洗洗。
“若我下次在暈過去,你就讓我倒那知道嗎?不準來扶我。”魏雲居見楚玖的傷好了,用軟棉布給他擦乾淨。
“還有下次?”楚玖瞪了瞪眼睛。
魏雲居輕笑,將楚玖樓到懷裡吻了一下說道:“沒有了,絕對沒有下一次。
累了大半日,魏雲居哄了一會兒楚玖便睡著了。
趁著楚玖睡著,魏雲居去了吳可的屋子。
閬中忐忑的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這位爺要做什麼。
“我身上這毒,有辦法解嗎?”魏雲居坐下直接問道。
他恢復記憶以後試過喝泉水,可是對這個毒根本沒有作用。
閬中愣了愣,繼而搖了搖頭:“草民是沒辦法的,公子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家尋一尋神醫試試。”
神醫不用尋,整個魏楚吳都沒有能神過白藥的大夫了。
“孃親說過,瘴毒無解。”柳夏見眾人安靜了,開口說了一句:“先前救你的時候孃親就告訴過我,外傷好醫毒難解。我手中這方子,最多保你三年無虞。”
魏雲居豁然轉頭看向柳夏,眼中不是震驚,反而滿是疑惑。
明知道不能解毒,她當初為什麼還非要嫁給他?
“我當初在賭,賭你一直留在柳家村能活下去。柳家村的水源跟那山谷是連著的,村子裡有個傳說,中了毒的人只要不離開,便會活下去。”柳夏坦然的對上魏雲居清冷的雙眸。
走,一定會死,留,有一線生機。
“有三年是三年。這件事,你們都不準跟小九說。”魏雲居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做了決定。
“爺!”吳可起身。
魏雲居沒在理他們,直接回了屋。
閬中搖了搖頭,將改過的藥方給了吳可,揹著自己的匣子走了。
柳夏不安的看著吳可問道:“你們家王爺是不是瘋了?命都快沒了,還回去做什麼?”
“你不懂……”吳可將藥方摺好放在胸口:“他答應過王妃,要護著她的家人周全,他總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