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居接到了楚玖的兩封信。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一封信是暗線過來的,一封信是經由正常途徑過來的。
魏雲居把兩封信比對了一下,反覆看了兩次,眸光一凝。
這個死丫頭當真是聰明,居然懷疑到他的人頭上了。
恰巧,他也在懷疑的。
這封經由暗線傳來的信,明顯被拆開更換過,雖然字跡是一樣的。可是他了解楚玖,楚玖在信上打的結一定是三層飛蝶結,這人打的結雖然很相似,但是卻只有兩層。
頭髮很細,不仔細看自然看不出來。
魏雲居喊進來了貼身侍衛,耳語了幾句,那個人身子一僵,繼而快步的走了出去。
身在魏都,坐在御書房處理政務的魏洛霆聽到阿易帶來的訊息,難得愣了一瞬。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布的最隱秘的眼線,這麼快就被揪出來了。他倒是小瞧了這個長在民間的弟弟了
“阿易,準備下,三日後我們去西邊瞧瞧。朕這世上就這麼一個親人了,有點想念。”魏洛霆說話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帶著那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的笑容。
阿易也笑了起來:“皇上啊,玉貴妃前日才診斷出有孕,您哪裡就是這一個親人了?”
魏洛霆笑容更深了些說道:“也對,差人好好護著她,有異心的那幾個人,還是別讓她們有機會靠近了。後宮向來都不是安分的地方。朕也老大不小了,不希望子嗣上有任何意外。”
阿易應下了,趕緊小步跑了出去安排。
皇上在意的事情,他就在意!
這邊,魏雲居知道,只要把釘子拔出來,除了自己,魏洛霆也一定會覺得疼。
疼了自然就主動來見他了。
只要人來,他能努力讓他先亂了方寸。
果然,沒出半月,魏洛霆的御駕便到了對面軍營。
隊伍浩浩湯湯的拖了老長,擺的架子很是到位,吳國的將士們都不由自主的伸著脖子看。
“來,喝藥了。”左朗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遞給了魏雲居。
最近天冷雨水又多,魏雲居也沒休息好,終於扛不住病倒了。
這會兒魏雲居坐在床榻上,嘴唇微微有些蒼白,臉頰卻是紅的,尤其是那對雙眼皮,生病之後更加明顯了。
病了的魏雲居倒是沒有了原本的一身冷冽,身上多了些柔和的東西,讓人看著親近了不少。
“不過是著涼了而已,抗一抗過就去了。”魏雲居喝了藥,咳嗽了幾聲說道。
他並不排斥吃藥,只是覺得沒必要。正直壯年,哪裡連病都病不起了。
“你跟小九一樣,就知道逞強。全當心疼她,你快點好,省的她隔了那麼遠還要擔心你。”左朗拿他也沒辦法。
作為醫者,拿這夫妻二人最沒辦法。
人家生病了都急著好,這兩個人都是瞞著懶得治。就好像這身子不是他們自己的一般,抗來抗去,最終難受的還不是他們自己。
“她身邊也沒個人,不曉得病了的時候有沒有人照顧。”提起楚玖,魏雲居心又疼了起來。
看不到人,抱不到人,心裡就是踏實不下來。
“有水兒和佩兒,師父雖然在皇宮,也可以隨時出來,你不用擔心。”左朗安慰了一句。
魏雲居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你出去時順路把秦敏給我叫進來,我安排些事情。”
“你剛喝了藥,先睡一覺。又沒開戰,有什麼大事兒差這一兩個時辰的?”左朗沒忍住,懟了一句。
難得遇到左朗敢這麼說話,魏雲居又咳了幾聲,順從的躺了下去。
魏雲居的營帳,若是他不喊,沒人會闖進來。
見人都離開了,魏雲居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