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話說,我有!”耶律敏的話從牙縫裡蹦出來,她手中的馬鞭忽的高高揚起,然後狠狠抽在西樓尹臉上!
啪的一聲響,西樓尹措不及防,官帽都給鞭子抽掉,他心中震驚,錯愕抬頭,迎接他的卻是馬鞭的再度降臨!
耶律敏臉上的怒容彷彿要化為實質性的刀劍,她手中的馬鞭不僅重重落在西樓尹臉上,也落在鐵衛部大將臉上!
兩人如同家犬一般,被耶律敏一鞭接一鞭狠狠抽打,西樓尹很快就抱頭倒在地上,然而這並沒有讓耶律敏停手,馬鞭依舊落在他身上,如同毒蛇吐信,抽得他嚎叫不停。
鐵衛部大將身上著有鎧甲,卻也被抽得蹲在地上,馬鞭與金屬相撞,發出令人牙顫的噼啪聲,傳出去老遠。
圍觀者無不色變,呆呆的看著場中這一幕,都忘記了有其他反應,那馬鞭抽在肉身上的響聲,聽著都叫人肉疼,此時此刻,與其說他們是給西樓尹、鐵衛部大將的慘狀驚到,倒不如說是給耶律敏瘋狂的舉動給嚇到。
揮動馬鞭的耶律敏動作猛烈,臉色卻冰冷得如同千年積雪。恰是這種反差,讓人難以接受,心中發寒不止。
“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止亂,契丹要你們何用?”也不知過了多久,眾人只看到西樓尹遍體是血,而馬鞭已經抽斷,耶律敏才停下來,她丟了馬鞭,俯瞰兩人,“真當我耶律敏軟弱可欺,連我的周全都不上心了?犯了罪還敢人模狗樣站在我面前?!”
收拾完西樓尹與鐵衛部大將,耶律敏冷冷轉身,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屬官:“丟進大牢,容後問罪!”說完這話,她沒有走向府上新準備的馬車,而是令護衛牽來馬匹,動作利落翻身上馬,馬鞭一揮,喝道:“進宮!”
部屬皆大聲應諾,聲勢震人,那些站在路中的圍觀者,莫不連忙退到道路兩邊,為耶律敏等人讓開道路。
一行人行過人群,絕塵而去。
今日,耶律敏威滿西樓。
......
在圍觀人群后的一座民房中,站在閣樓窗前的兩個人,目睹了耶律敏施威的全過程,在耶律敏一行人衝出人群后,其中一人聲音怪異道:“自今之後,耶律敏恐怕就不是耶律敏了。”
“她還是她。”另一人搖搖頭,“只要初心沒變,人就沒變。”
“耶律敏若是知曉你這般瞭解她,怕是要高興壞了。”先前那人出聲譏諷道。
“真酸!莫非桃大當家最近不喝清水,改喝醋了?”李從璟作勢掩鼻,“這醋味,燻得真是叫人銷魂啊!”
桃夭夭又來瞪李從璟。
李從璟假裝沒看見,一本正經道:“下面的人可有發現,刺客是誰的人?”
藏在耶律敏車底的自然是軍情處的人,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支援的,也是軍情處暗中保護她的人。
“此人絕對出乎你的意料。”桃夭夭將當時的情況告訴了李從璟。
“如此說來,軍情處銳士問出這個問題後,耶律敏也聽到答案了?”李從璟問。
桃夭夭點點頭,“那名刺客就剩了最後一口氣,說完那人的名字也就斷了氣,而當時耶律敏正挑開馬車窗簾檢視外面的情況,叫她聽到了這個名字。”
“這個時候派遣殺手來刺殺耶律敏,他真是瘋了!”李從璟眉宇含怒。
不怪他如此惱火,委實是事情的確惹人氣憤。
那名刺客臨死時說出的名字,是耶律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