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的有恃無恐似乎早就算定羅貞兒的爸爸羅程不會對他怎麼樣似的,得意地笑著示意手下人把羅貞兒架得遠遠地,只留孟缺一個人在群人中心處。
“撞我之前,很可惜你沒有這個覺悟,要不然,你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姓孟的小子。”老黑眼神陰冷,語氣更加地冰冷。
孟缺被三四十號人包圍著,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害怕、驚懼的表情,反而一派鎮定,就像是泰山崩於前,也色不改。
老黑的手下個個手持尖刀,陰煞的眼神就像是叢林裡飢餓的狼群。老黑從一名手下的手中奪過一把尖刀,指著孟缺,道:“小子,似乎你收了黎叔七百萬的支票,現在你若把支票送給老子我,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孟缺笑了,道:“錢就在我身上,有本事的話儘管來拿就是了,何必那麼多廢話?”
“嘿嘿,死到臨頭你還嘴硬?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一話說完,老黑也不親自動手,給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去搜孟缺的身。
那兩名手下倒也機靈,一看老黑的眼色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手裡持著刀,再三地警告孟缺不要亂動,要是亂動,就一刀捅死他。
羅貞兒被幾個人拖得遠了,聲音仍是不斷地傳來:“死老黑、臭老黑,你敢動我朋友,我叫我爸爸殺了你……”
“老黑,你不能動孟缺—……—”
她的呼喝明顯是沒有什麼用的,老黑這傢伙已經是吃了稱坨鐵了心,要殺孟缺的念頭堅定無比。聽到羅貞兒的喊叫聲,他也是一惱,趕緊高聲吼道:“他孃的,趕快把羅大小姐送走,不要在這裡大吵大叫,徒惹老子不開心。”
他的幾個手下,也頗是聽話,這時開啟了一輛本田汽車,然後把羅貞兒強行塞了進去,汽車一發動,很快羅貞兒的呼喝聲就消失在那茫茫的夜色當中。
夜色蒙朧,燈光璀璨,泛紅的天空就像是二月的桃花林,粉紅一片,惹人遐想。
孟缺看得羅貞兒已走,頓時變得更加地堅挺了起來,“老黑,你不是想要錢嗎?我很明白地告訴你,錢不在我這裡,你若是要錢,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拿。”
老黑呸了一聲,道:“少騙老子,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子?支票就在你身上,少跟我瞎扯。”
“呵呵,你不信?那我可以讓你看看我身上究竟有沒有支票。”一邊說著話,孟缺的手伸進袋子裡,然後利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把銀行卡藏在了衣服袖子裡,接著把所有袋子都翻開來給老黑他們看了一遍,道:“現在相信了吧,七百萬支票不算是個小數目,這麼一大筆錢,我怎麼會放心帶在身上呢?”
老黑見孟缺所有的口袋裡都沒有支票的蹤影,頓時也懷疑了起來,罵道:“你他孃的,真是狡猾,快說,支票在哪裡?”
孟缺聳了聳肩膀,道:“反正不在我這裡,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帶你去取,只不過我只想你放我一條生路,好歹大家有緣一場,你也用不著斬盡殺絕吧?”
“嘿嘿……”老黑聽到著突然變得妥協的話,心裡極是舒坦,尋思了一下,嘲笑道:“特麼的,剛才羅大小姐在這裡的時候,你嘴巴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現在她一走,你他孃的就軟的跟一泡鴨子屎一樣。真不愧是個超級小白臉,無恥至極。”他暗以為孟缺只是個小白臉,之前只不過是為了在女人面前強撐面子,因而最硬。現在女人一走,自然也就像灘爛泥,再扶也扶不上牆。
“好說好說,大家出來混,無非都是為了求財,犯不著為了一時的矛盾而痛下殺手,黑哥,你說是不是?”孟缺眼神變換,從之前的剛強變為了狡詐。對於老黑的稱呼也從之前的“老黑”變成了“黑哥”。
若換作以前的他,現在肯定是跟老黑這群人打起架來了,並將老黑這廝直接打死打殘打懷孕。但現在他可不想逞個人威風,反正大猩猩那邊剛剛整頓好,手下的小弟們還沒有殺過人開過張,現在老黑這群人既是送上門來,不找他們練手,又找誰練?
欲要其滅亡,必使先瘋狂。現在不妨讓老黑的自信膨脹一些,然後再徹底地把他摔下深淵,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老黑是個粗人,個人城府不是很深,聽得孟缺拍馬屁的話,心裡越來越舒坦。想著反正孟缺也在自己手裡掌握著,這小子不可能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便招呼著小弟把孟缺圍在中間,道:“行,老子就信你一次,走吧,現在帶老子去拿錢;不過我得先說好,這一次要是拿不到錢,特麼的,老子要將你分屍。”
孟缺一臉乾笑,演技越來越好,看著老黑,就像是平頭老百姓碰見了鬼子進村,鬼子說啥,他就應啥,差點就說出“嗨,太君!”了。
“那現在就少說廢話,走,大家上車,跟老子去拿錢,拿了錢之後,給大家一條龍空姐服務爽爽!”老黑顯得很是高興,彷彿七百萬現在已經拿到手裡了。
手下的一群小弟聽到“一條龍空姐服務”一個個嗷嗷叫著,如同母雞堆裡的唯一一隻小公雞——既興奮又擔心自己會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