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孟缺追去,錢文西立即從側面殺將出來,以一式“霸王相”,橫索攔江。孟缺受阻,踢出兩腳,正被錢文西的兩拳擋住。
錢文西自忖自己尚能抵擋得住孟缺,雙拳撞上孟缺的雙腳,不但是把對方阻了下來,更是將其震退了五六步。
如此一來,錢文西心中大喜,暗以為這孟缺不過是徒有其名而已,其真實實力並不甚強。自信心因此而強盛了起來,昂首挺胸,再也不復之前的緊張,而是以絕傲之勢,俯視著被自己震退的孟缺。
“姓孟的小子,你當真上囂張得可以,這些日子以來你將我錢氏家族鬧得雞犬不寧,今日我錢某人便要你付出血的代價。”錢文西伸展了一下胸腔,然後索性將貼身所穿的一件背心也脫了下來,扔在地上。露出了一副橫練壯碩的爆炸性肌肉。
錢小詩已然去到了窗邊,不得不說她還是有些擔心堂叔錢文西,這時一回頭,看著文西叔叔想要大開殺戒了,仍是不由地提醒道:“文西叔叔,小心吶。”
錢文西從剛才那一次交手當中,料定孟缺的實力僅是如此而已,便豪氣大漲,一揮手,道:“小詩你先走,這小子尚不是我的對手,我會想辦法拿下他的人頭的。”
錢小詩一聽文西叔叔如此有自信,覺得文西叔叔一定是有著什麼必勝的把握。便也不再遲疑,一跳上窗戶,雪白的粉腿格外誘惑,愈加顯得修長。從如此高的樓層往下跳,儘管她體內也擁有著龍血之力,也不由得有幾分膽寒。
“小詩快走,為免孟缺這小子逃走,你下樓後立即通知五大長老,請長老們派人員過來協助。”錢文西雖有自信勝過孟缺,但是在偌大的酒店當中,倘若孟缺一味的只想逃走,他一個人還真是難以將其抓獲。
錢小詩聞言,點了點頭,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嬌喝了一聲,便就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孟缺微微一笑,他本來也不願為難錢小詩,畢竟她是四大美女之一。在這樣的條件、這樣的環境之下,就算想奪她的貞操,也有點不合時機。倒不如先任她離去,日後有緣再遇時,再想辦法也不遲。眼下,這位攔路狗錢文西,卻是讓他感覺超級不爽,與其強行留住錢小詩,倒不如慢慢悠悠把這位老男人給收拾了先。
待錢小詩一消失,孟缺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咔嚓咔嚓連響108下。冷笑連連道:“你剛才說,我尚不是你的對手?”
錢文西鼓起全身的肌肉,體型瞬間膨脹了一倍多。他這後天的練體,幾乎堪比慕容氏家族《巨靈神功》的巨靈體。整個人就如同一座小山一樣,擋在窗戶之前,得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就以你那兩下子不出十個回合,我錢某人必擊殺你。”
“好狂的人,你叫錢文西?看來應該是跟錢文俊是一個輩分的吧,像這樣狂妄的話語,恐怕錢文俊也不敢對我說。”孟缺撇了撇嘴,淡淡地說道。
“錢文俊?哼,別拿他跟我比,他是他,我是我。”錢文西似乎很不滿意別人把他和錢文俊相提並論,容色一傲,道:“他不敢的事情,我偏偏就敢。”
“哦?”孟缺拍了拍手,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來點乾脆的。你敢否?”
“什麼乾脆的?”錢文西沉聲問道。
孟缺攤開雙手,道:“咱們彼此互攻三招,攻者可任其所為,守著須原地不動。三招之後,生死由命。如何?”
錢文西一聽,覺得這是好事啊,孟缺這小子傻不拉幾的,居然會提出這等建議。這分明是他自己在找死,登時就回道:“好,既然是你提出來的建議,那麼當由我來先攻,你來守,你答應否?”
“隨便。”孟缺滿不在乎地隨便說了一句,話一說完,雙手一合,卻是將“蟄龍眠”施展了出來,身體周圍立即籠罩著一層淡淡地黑氣,道:“既然你想先攻,那就來吧,誰要是違規誰就是孫子,若是一輪完畢,你我二人皆未死,那就再進行第二輪。”
“很好,這個提議我很喜歡。”錢文西暗自狂喜,如此玩輪流戰,就算自己殺不了對方,也能繼續拖延時間,這樣的提議,他自然是喜歡得不得了了。一得到對方承諾,他立即雙手蓄勁,欲以自己最強的“四獸之相”來滅掉孟家小子。
“那你就好生看著,最好是瞪大眼睛,免得到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錢文西三爪指陡然現出,身子縱空一跳,猶如飛龍在天,奇抓而下,正是由上而下奇襲孟缺的頭頂“百匯穴”。
錢氏一族的人,最害怕“百匯”、“天突”二穴受創,錢文西多年來,對此潛移默化,屢屢與人交手,也都習慣性地會攻擊別人“百匯”、“天突”二穴。
孟缺虛眯著雙眼,雙手抱胸,果然是一動不動,立如木樁。他瞧得錢文西身如青龍奔襲而至,反而不拿正眼相看,更是一臉鄙夷。周身黑氣在瞬間又是濃郁了幾分,幾乎將他整個身體完全吞沒。
錢文西嘿地一聲大叫出來,龍爪手長探而下,恰好抓住孟缺的上半腦袋。毒手狠施之下,他突然發現這姓孟的小子,頭硬如鐵,龍爪手抓也抓不進去,甚至想拔掉他的頭皮都無法做到。
甚覺奇怪之間,只聽孟缺冷冷笑道:“這算是第一招了,你還剩兩招。”
錢文西大怒,仰天咆哮,身子從半空當中飛落而下。龍爪手立即變成虎爪,以兇猛煞氣最為嚴重的“白虎相”攻襲孟缺的“天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