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我回教室去寫了一張假條,放講臺上,收拾了一下書包,便離開了教室。
酥肉早在外面等著我了,揹著個扁扁的黃色軍挎包,估計裡面就一個空飯盒。
“三娃兒,我說你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又寫假條,又要翻牆。”酥肉一見我就嚷嚷到,在他看來逃課就是逃課,直接走了就是,要寫了假條,就走大門唄。
“老師還沒批准,我放講臺上就走了,我懶得和門衛解釋。”我隨口答了一句,我這人其實怕麻煩,能少對一個人解釋,就少對一個人解釋。
“看你那人緣啊,一個帶假條的人都找不到,不過憑你那張小白臉兒,隨便找個姑娘兒帶不就行了啊?”酥肉嬉皮笑臉的說到。
我已經懶得用言語回答他了,直接一腳踢在了他屁股上。
酥肉把我帶到宿舍背後的一個歪脖子樹面前,然後他咬著書包,顛著一身肥肉,這扭那蹭的爬了上去,然後踩著歪脖子樹,翻上了牆。
一上牆他就得意的跟我說:“看見沒?酥爺我靈活吧?不是吹的,這顆樹都是我翻牆給踩歪的。”
我懶得理他,一隻手吊著樹,就輕鬆的上了樹,在樹上一蹬,藉著力就站在了牆上。
酥肉的臉馬上就跨了下來:“***三娃兒,不帶那麼打擊人的。”
我小得意的一笑,哥可是練過的,然後瀟灑的跳了下了圍牆,酥肉在牆上吊著,然後挨著牆一滑,也滑下了圍牆,就是姿勢難看了點兒,一下圍牆就‘啪嗒’一聲坐地上了,然後還沒坐穩,直接來了個四仰八叉的。
“失誤,嘿嘿,失誤。”酥肉臉皮倒也挺厚。
我習慣了,一把拉起他說到:“走吧。”
郭二的家就在鄉場上,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事兒,我走在路上,從書包裡掏出一件兒東西扔給了酥肉。
那是一張折成了三角形的符。
“啥東西?”酥肉沒看清楚,見我扔給他,就忙不迭的接在了手裡。
“能有啥東西?符唄。”
“這符幹啥用的?”酥肉常常上山找我,知道姜老頭兒會畫千奇百怪的符,每種符的作用還不一樣,他就問起作用來了。
“就是一般的擋煞符,反正帶著邪性兒的東西都能擋一下。那郭二如果身上真有東西,也是個邪性兒東西,多少能擋一下。”我給酥肉解釋到。
“姜爺畫的?”酥肉一邊往懷裡揣,一邊問到。
“我畫的。”在這山上呆了這些年,我的本事趕我那師父還是差遠了,按我師父的說法,如果不是我天生靈覺強,修行,特別是學習秘術,來得特別快,估計我還不能獨自畫成一張真正有作用的符。
不過,就算如此,我到現在能畫成了符也不過兩三種,就如最簡單的擋煞符,鎮宅符,還有就是對於我來說,成功率極低的觀音符,那種符就是擋個小病的,帶上了,比如周圍人都感冒了,你就不會中招。
我畫的符從效果上來說,和姜老頭兒的也不能比,功力的差距在那兒了,但作用還是有的。
一聽是我畫的,酥肉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原本還寶寶貝貝的想把那張符往懷裡揣,這一下就直接隨便的放衣服兜裡了。
“我還以為是姜爺畫的,那可真是寶貝,原來是你畫的破爛玩意兒啊。”說著,他還嫌我不夠‘爽’,還極沒安全感的問到:“我說三娃兒,帶著你的符,也能擋一下的,對吧?可別一下都不能擋,我不想變成郭二那個樣子。”
我的不爽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兒,到底是少年心性,就怕別人說自己沒本事,我也不說話,一把抓過酥肉,直接從酥肉兜裡把那張符拿了出來,說到:“行了,你不樂意要,我他媽還不樂意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