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師父曾經來過,所以進村的路他還熟悉,不過在進村之前,他先拿掉了矇住馬樂,馬笑兩兄弟眼睛和耳朵的黑布,然後從包裡拿出點兒清水,用那布沾溼了,以此洗掉了他們臉上身上的硃砂符號。
過了大概半分鐘,這倆兄弟睜開了眼睛,有點昏昏沉沉的樣子,師父說到:“什麼也別說,先喝口水,休息一下。”
這倆兄弟依言照辦,大概過了五分鐘,這馬樂才開口說到:“姜師傅,太神奇了,我覺得自己好像在睡覺,醒了就到這裡了,就是醒來的時候跟做夢一樣,看啥都不真實,昏昏沉沉的。”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封五感很傷身體的,但也總比你們被嚇崩潰了好。”師父負責任的解釋了一句。
馬笑趕緊說到:“得,姜師傅,還是封了好,我情願這樣,也不想看到不該看見了。”
“不該看見的?”師父往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村子,然後說到:“恐怕避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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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真的很佩服我師父的記憶力,明明來村子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卻把路記得那麼清楚,非常熟悉的帶著我們走進那村子。
和別的村子不同,這個村子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白霧籠罩,一切的景物都分外的清晰,只不過很不真實。
為什麼說不真實呢?首先,明明是晴空烈日的夏天,這個村子的天空卻陰沉沉的,不是要下雨那種陰天,而是一種壓抑的陰沉天,看不到太陽,像是有人在這個村子頂上再加了個蓋子似的。
第二,走在這個村子的邊緣,看著一切,都像蒙上了一層黃紗,我看了半天,想形容這種感覺,都形容不出來。直到馬樂,馬笑兩兄弟架起了勘測儀器,像是在照相似的,我才靈光一閃,找到了形容詞。對,看著這個村子,就跟看著一張殘破的老照片一樣。
別的不用多說,就這兩點,就讓整個村子顯得分外的不真實。
馬樂,馬笑兩兄弟忙著在村子的勘測,一邊丈量著什麼,一邊寫寫畫畫,畢竟他們是專業的,要畫地形圖,畫得也不是簡單的地形圖,而是符合軍用標準的地形圖。
這是特工們的習慣。
看著他們在忙碌,高寧對我師父說到:“姜爺,今天我們要進村子嗎?”看高寧的表情是不太願意進去的。
我師父看了一下表,然後說到:“叫什麼姜爺啊,你叫我姜師傅得了。村子是要進的,但是不能太深入,時間耽擱不起,我們早上8點出發的,現在都快12點了。而且中午12點到12點半之間,我們是絕對不能進村的,而2點之前就必須要離開。”
高寧聽我師父說要進,不由得臉色變了變,支吾了半天才說到:“我就喊姜爺吧,你的本事值得我喊聲姜爺。姜爺,我想說的是,我不是膽兒小,學道至今我見識過的也不算少了。只是只是這村子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很危險,也很壓抑,而且我的感覺還告訴我我們幾個在這村子無濟於事,會.”
師父拍拍高寧的肩膀說到:“我知道,不會深入的,我們需要一張地圖而已。”
我倒不在意這些,喝了一口水,問師父到:“師父啊,為啥你說2點之前必須離開啊?”12點到12點之間,我知道,太陰了,不適合我們進去,那為啥要在兩點之前離開呢?我不懂。
師父說到:“你認為6點之後,我們逗留在山上還有活路嗎?6點之後,陽氣漸弱,而那些蟲子的活動也開始頻繁起來,連你的驅蟲藥粉也阻止不了它們了。而且,我們8點出發,到這裡都花了3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天知道會不會有別的變故,所以時間留充足點兒好。”
師父說的很隱晦,可能是顧忌著什麼,我懂他的意思,老村長放我們進來,天知道回去的路他會不會搗鬼?或者說,他會不會把我們幾個留在這村子裡?
這個想法讓我不安起來,可是師父卻說了一句:“知道為什麼我放心5個人一組的來這裡勘察地形嗎?因為時間沒到,人不夠多,咱們在村子裡不會出事兒的。”
什麼時間沒到?人不夠多?我很疑惑!師父說話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