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蜂群很快就飛到了那群人所在的地方,如果說被厲鬼纏身是一出從內心感覺到恐怖的慘劇,那麼被蜂群攻擊就是視覺上恐怖的影響。
隨著煙霧彈的散去,那群人的慘象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他們大概有三十四人,每個人身上都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不下上百隻馬蜂,還有馬蜂在源源不斷的加入,這樣被覆蓋著,你除了能認出是一個人形,根本就看不出那個人具體的樣子。
慘嚎聲響成一片,有人耐不住馬蜂刺帶來的痛癢,一抓臉,竟然會抓下一大團血肉,還不自知,看起來真的是慘絕人寰。
這是我第一次對蠱苗的攻擊力產生出一個直觀的認知,如果他們願意加入部隊,在部隊的掩護下,一個人的戰鬥力,我想不會下於一個連。
或許我的說法有些誇張,畢竟一個寨子裡像凌青奶奶這樣的蠱女又有多少呢?面對這副慘劇,我沒有心軟,想著那些小孩子的臉,我反而有一種異樣的痛快。
師父已經停止了唸咒,他無奈的對凌青奶奶說到:“我讓你助我,你卻如此用力過度,看起來已經沒有我什麼事兒了。”
“想手刃這些人的,可不止是你。”凌青奶奶看都沒看我師父一眼,只是盯著那群人的所在,如此說到。
我也停止了術法,師父那邊都沒什麼事兒了,何況是我?關喜哥立馬於我身邊,說到:“不痛快,真是一點都不痛快,這些狗雜種,我還指望一個個的把他們揍到半死之後,才殺掉呢!”
我對關喜哥這個人的印象不錯,聽聞他這樣說到,不禁笑了一下,說到:“這樣也好,有了凌青奶奶這一招,我們這邊的戰士可以少做一些犧牲。”
“戰鬥都是要死人的。”關喜哥嘴一撇,有些無奈的說到。
馬蜂群源源不絕,這些人根本避無可避,跑都跑不掉,最終一個個的都被馬蜂活活的蜇死,直到所有人都不能再動彈了,凌青奶奶才收了術,不知道用什麼法子驅散了馬蜂群。
她所掌握的這一門手段真的可以說得上是驚人,如果用來武裝部隊,有著這樣想法的人可不止我一個,面對指揮官炙熱的目光,凌青奶奶說到:“不要指望了,我這蜂蠱所需的蜂后是人工培育出來的,世間僅此一隻,如果它死了,不知道又要耗費多久的時間來培育。”
是啊,太過逆天的東西,這世間哪能存在太多?
一場大戰,竟然是凌青奶奶一個人發威,就這樣結束了,我們這邊傷了好幾個戰士,其中有一個運氣不好,被流彈打中腦袋,是當場身亡。
戰鬥都是要死人的,望著我們這邊犧牲的戰士,我的心裡有些悲哀,都是人,為什麼相互之間一定要有你死我活?可惜有些事情就算有答案,也是無法阻止的。
那邊有37個人,在馬蜂群下,幾乎無一倖免,我不想描述這些被馬蜂蜇死之人的慘狀,只是在心裡告慰著孩子們的亡魂,卻在有時,有人高喊到:“這裡還有一個人沒死。”
沒死的人很快就被弄明白了身邊,是一個黑巖苗寨的蠱苗,面對凌青奶奶這樣的蠱女,他幾乎毫無戰鬥之力,但他好歹是一個蠱苗,馬蜂也屬於昆蟲的一種,面對蟲子,一個蠱苗總是有一些自保的辦法的,他沒死也算正常。
當然,我們找的也就是他,果然在他身上,我們搜到了幼小的‘蟲王’,還有沒有孵化的‘蟲王卵’,加起來,數量有好幾百。
這好幾百的蟲子,耗費的,卻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生命。
“我沒有殺人,我一個人也沒殺,我就是跟著來收回蟲王和蟲王卵的,我願意投降,願意的,你們不要殺我。”那蠱苗不停的求情。
而我師父只是說了一句話:“掌握了那種惡魔蟲子的培育,進化法的蠱苗都沒有再存在的道理。”然後就轉身離去了。
師父轉身離去後不久,一聲清脆的槍鳴聲響起,那個蠱苗躲過了馬蜂群,但終究沒有躲過命運的審判,就如師父所說,掌握了這些的蠱苗都沒有再存在的道理,因為他們每個人身後站著的都是不知道多少活人的生命。
那個蠱苗的死,沒讓我的心起任何漣漪,我跟上了師父,而師父則和凌青奶奶說著話:“這些蟲子的數目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