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來人是誰,甚至什麼也不問,閉上眼睛,我就掐動起了手訣,我心中有一股沉痛的悲涼需要發洩,原諒我卻無法去找一個‘冤有頭,債有主’的地方狠狠的質問。
只能這樣,用無盡的戰鬥掩埋掉一切的悲涼。
這個奇異的空間同樣是禁止五行法術的,我心中清楚,我也清楚這一場戰鬥,一開始我就不能就一絲一毫的放鬆,否則我只是一道‘脆弱’的牆,根本無法護的如雪周全。
所以,我沒有提前做任何的準備,我只是掐準了時間動用了合魂之術,這一次我要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極致。
濃霧翻滾,走在前方的是一個老者,我不認識他,而緊緊跟隨那個老者的人,我卻認得,不就是那個陰沉的老者嗎?靈域
我雙眼冰冷的看著他們,再一次的,靈魂力調動到了極限,手訣掐動到了極致,心神凝結到了極限,照樣看見的只能是一片紛亂的指影。
在這個時候,小喜和小毛也同時咆哮了一聲,在這個地方既然不能動用五行法術,它們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強悍的肉體,還有多年苦修,靈智未全開,靈魂力卻異常澎湃的靈魂來幫著我抵擋。
承心哥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的站在我身後,醫字脈的人不大規模的對敵,前方沒有保護,輕易出手顯然不是一種智慧的行為。
而吳老鬼在我身後,我看不到它的舉動,可是它那來自靈魂深處,顫動的憤怒情緒,和一種莫名的掙扎之情我也能體會到。
當然,這一切只是看見並且體會,我卻沒有任何的想法,是不能產生任何的想法,在全情投入術法之中的時候,人只能做出機械的回應,根本沒有多餘的思維,這就是施展術法的狀態。
“這個小子竟然真的敢動手,原來是要佔據地利的優勢啊,翁立,他礙事,踢開他,既然兩個門派擺出合作的心態,你們拿出一點兒誠意吧。”那個走在前方的老者忽然開口說話了,語氣對我甚是不為在意,可是他盯著我那紛繁的指影,眼神中卻滿是忌憚。
那個好像知道一些內幕的陰沉老者原來叫翁立?我看了他一眼,在施術的同時也不能抑制腦中的一個想法,等一下要留下他,如雪我不想放棄,我總想聽聽這個知情人會有什麼看法。
這樣的心思不靜,讓我的術法不由自主的就被中斷了一下,掐動的手訣差點因為靈魂裡不繼而停滯。
我趕緊的在心中默唸靜心口訣,務求心思趕緊的沉澱,好在挽回的及時。
那個叫翁立的老者看我明顯沒有那麼忌諱,甚至有一些不屑,邪修行事原本就偏激,極端,更有一種不喜把眾生放在眼裡的狂傲,他沒有理由會看得起我這一個小輩。
在那個老者發話以後,那個翁立神情都不帶變化的小心的擠到了那個老者的前方,口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也好,冤有頭,債有主,你這個小子,也能祭奠我被你毀掉的鬼頭,以你的靈魂做基礎重新煉製一個鬼頭。”
廢話真多,我看著他無悲無喜,這種無視他明顯也知道不是我刻意,卻還是忍不住怒火衝上來的感覺,邪修可不像正道一般,講究一個心性的剋制。
所以他連連冷笑,一揮手五個青面鬼頭出現在了他的身體周圍,全部是何龍上次與我對敵到最後使用的那個級別的鬼頭。
傻虎開始在我的身體內憤怒的咆哮,在踏上小路之前,傻虎就不知道為什麼縮回了我的身體,像是昏沉沉一般,卻不料此刻在我的術法之下醒來,卻有一種平常不曾有的威勢,彷彿恢復了它巔峰時期的五分力量。
我懶得去思考那麼多,閉上眼睛,自己的魂魄開始和傻虎融合
只是在閉眼之前的一刻,我看見了那翁立‘輕巧’的一揮手,那五個鬼頭就朝著我呼嘯而來,若被纏身,我的術法不僅會被打斷,我整個人也無法抵擋五個鬼頭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