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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搶劫犯

四十幾歲?蒼老成這個樣子?我的思緒在劇烈的波動,一個問題幾乎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們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我的意思是,你們只是容顏體力蒼老,壽元不變?還是說連連壽元也變得短暫?”

那個老爺子不,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明明就才四十幾歲。

他苦笑著看了我一眼:“人都那麼老了?你以為能活得過幾歲?我們之中很少有人能活過五十歲的!這個鎮子其實哪裡才止這些人,以前繁華的時候,幾千人總是有的,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走的走了,剩下的不是瘋子,就是我們這種半殘。”

“半殘?”我不太能理解這種稱呼。

“老的那麼快,幾乎是三十幾歲一過,就失去了勞動能力,不是半殘是什麼?”那個老者自我嘲諷了一句,不想再說,只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然後走在前方,帶著我們繼續前行。

可是我的心在此刻卻再也不能平明,壽元,命格,運氣等東西幾乎就是天定的東西,那是人類不能插手的禁忌,所謂的不能插手,就好比是一場考試你不能透過作弊取得好成績,那是違規的。

不過,如果你事先複習了功課,取得了好成績,那絕對是天道規則之下允許的。

就比如一個人善良,正直,而且不吝嗇慈悲,天道就會給你判定一個號成績,或者獎勵壽元,或是原定的命格可以朝著好的方向改變一些,或者運氣變得順暢但是用其它的手段,就比如說道家的禁法去做這些事情,被發現的代價,就是原有的成績也會清零,那是很大的罪孽。

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存在,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奪取那麼多人的壽元,又是透過什麼方法去奪取他人的壽元,道家當然有借壽借福這種術法,可這種大手筆,怕是我師祖復生也不敢做出來吧?

這些想法,讓我震驚不已,這個時候,再看這一條點著油燈的通道,心情陡然變得異常沉重看著這兩個男人的背影,也莫名的有些心酸。

這條通道不長,兩邊的房間相對著卻有十個左右都是那種單獨一室的房間,洞開著,卻沒有人存在,那兩個男人的腳步也沒有在任何的房間存在,而是徑直朝著盡頭走去。

怎麼會沒有人?我心中儘管疑惑,但還是強忍著疑惑,跟隨著這兩個男人朝著通道的盡頭走去。

在那裡有一個單獨的房間,走到房門之前,其中一個男人對我說到:“衛軍叔就在裡面,昨天我們回來就給他說明了一些情況,他一直強撐著等著你的。”說話的時候,他同時敲響了房門。

強撐著等我?劉衛軍的情況很糟糕嗎?我自己算了一下時間,葛大爺講述的故事發生在五十年代,那個時候的劉衛軍是劉二爺的小兒子,還沒有娶媳婦兒(那個時候的人普遍娶親早),也就是說他頂多大我二十歲了不得了,按情況也是50幾歲,結果幾乎說起過他的人,都說他情況很糟糕?到底是怎麼一個嚴重法?

莫非他也像這些人一般被剝奪了壽元?

我胡思亂想著,這間房間的大門已經開啟,是劉老爺子站在了門口,看見我,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顯得非常蒼老的微笑,然後說到:“在樓下就已經看到你們來了,快,快點兒進來。”

我們三個沉默著走進了房間,才發現這個房間和其它的房間有些不同,不是那種大的單間,而是一個套一的房間,其中裡間的門緊閉著,而外間不大的一個客廳,這個時候卻擠滿了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大約有二十幾個吧,舉目看去,全部都是一些老人,最年輕的,看著也像是六十幾歲的人了,而且都是那種顯得虛弱的老人。

客廳裡沒有任何的傢俱,就鋪著一層厚厚的墊子,這些人就沉默的繞牆一週,坐在這墊子上,在中間有一口大鍋,正在熬煮著什麼,一個老婆婆樣的女人此時正在鍋裡攪拌著,很是專注。

房間裡充滿了一種嗆人的味兒,因為鍋子底下是一個煤炭爐子,並不是天然氣,在這擠滿了,又狹窄的屋子裡,儘管開著窗戶,也自然會充斥著煤炭味兒。

“讓你看笑話了,我們的身體不好,開火做飯對我們其中很多人來說,都是一種負擔了,每戶人自己煮食物都不現實只能集中在一起吃東西,你們也吃點兒?”看著我詫異的目光,劉老爺子在一旁對我解釋了幾句。

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這些靠著牆做著的人們手裡都拿著一個碗,一雙筷子在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