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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再次與迎客之人

看著我的目光看向了那個階梯盡頭的鼓,師父說到:“那就是來客鼓,鼓上附有神秘的巫術,在這裡敲響了來客鼓,那個寨子裡的另外一面迎客鼓也會震動起來,寨子裡的人自然就會來這迎客坪接我們。”

“呵呵,就不怕接錯人。”我隨口說了一句,不過還是感慨巫術的神奇,這莫非就是那個年代的‘高科技’,快趕上現在的通訊技術了,道家其實也有這種神奇的聯絡方法,不過具體的已經失傳了。

“不會接錯人,不是這個寨子的客人不會知道這條斷魂梯的走法。而且這斷魂梯的走法二十年變幻一次...你覺得會接錯人嗎?而且就和道家講究一個緣法是一樣的,如果有人巧合真的走出了這斷魂梯,這個寨子也是認的,一樣是來接的。如果是有人強破的斷魂梯,他們自然也有辦法知道,做出應對...可以說,這個斷魂梯就是這個寨子的第一個防守吧。”師父感慨的說到。

這種感慨的心思我能理解,師父其實是在感慨這個寨子雖然隱世,但是傳承的不錯,也有了各種相當於是‘門’派的基礎,而我老李一脈人丁稀薄,就連吳天‘不屑’的後人們也有了自己的組織,雖然不全是老吳一脈之後,現在也被架空了勢力,但好歹輝煌時也曾擠身頂級勢力。

至於我們老李一脈....說到底,我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幻想,我們老李一脈可以發展發展,要是也行成了一個‘門’派的勢力,然後隱世的一行清修,那該死多好啊?

只不過幻想之所以叫幻想,那就是不能成為現實的東西,我們老李一脈註定了‘勞碌奔‘波’’命,就算人丁興旺,可能也是這個命數吧?

一時間,我和師父都沉默了...原本,我還想問問師父對強子的事情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的,畢竟當年強子告訴我他是被部‘門’的一個大巫看中,然後學藝去了,和師父怎麼也扯不上關係,但因為想著自己這一脈的事兒,心思一重,反倒沒什麼心情去問了。

和師父相對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我們就輪流著睡去了,這是之前在山裡逃亡的歲月養成的習慣。

我之前昏‘迷’了很久,所以就讓師父先睡的,我估‘摸’著應該會是天亮,我們才能看見所謂寨子的人來接我們,卻不想,在我守夜了兩個多小時以後,我就聽見從那邊的深山裡傳來了一陣陣馬蹄的聲音...

我第一個反應自然是緊張,畢竟之前在山裡的歲月和師父兩個人被追的說是‘喪家之犬’也不誇張...但是想到師父之前和我說的斷魂梯來客鼓的事情,我的心思又稍微放鬆了一些,我估計是那個神秘的寨子來人了。

不過,在深山裡騎馬倒是一件新鮮的事情。

這樣想著,我還是叫醒了師父...師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迷’糊的和我說到:“你昏‘迷’了幾個小時,我們又等了幾個小時...算起來時間也不算短。不過,這一次倒是來的比前幾次都快,怕是有什麼事情吧。”

當然是有事情吧,下面的鎮子鬧騰的這麼厲害,這山裡的寨子能坐視不理嗎?

只不過現在馬蹄聲已經越來越清晰,如果來人真的是隱世寨子裡的人,我們這樣議論到底是不好的...不能第一面就給人留下這麼一個印象啊,所以我把這句話也只是埋在了心裡。

幾分鐘以後,在漫天星光的映照下,我和師父就看見了幾個騎馬而來的身影,我們這裡亮著火光,他們一定早早的就看見了我們,所以直接就朝著這裡策馬而來。

這馬可能是長期走山路,所以速度也不慢,一分多鐘以後...一行四個人就來到了我和師父身前。

這時候,我的心也放下了,來人從穿著上來看,是典型的苗家漢子,而且他們對我們也沒有任何的敵意,一停下來,就紛紛下馬,這是一種表示尊重的態度,如果是在馬上就直接和我們對話,多少是有些居高臨下的。

“可是你們敲響了來客鼓?”下馬後,其中那個領頭的人衝著我們微笑了一下,就直接開始用有些生澀的漢語詢問,相比於漢人,苗人就是那麼直接,所以苗疆的‘女’子也才敢愛敢恨,或許在他們看來,廢話的寒暄是不需要的,只要表示友好就可以了。

“是的,就是我們敲響了來客鼓。”師父一步走到了我的身前,持了一個道家之禮後,也是很直接的回答了。

“那就勞煩二位說一下名字,畢竟我們雷山苗寨是生苗寨子,朋友不多,但都一定記得。來客說個名字,我們也好以朋友之禮招待,招待...”這個領頭的人雖然說‘性’格里有苗寨的耿直,但說話間還是帶著幾分圓滑,這幾句話說的客氣,表面上是要招待朋友,實際上充滿了防備之意。

這可和師父剛才說的大相徑庭啊...不是說登上了斷魂梯就會迎接客人嗎?但仔細一想,這和鎮子裡的事情也不無關係,說不定鎮子裡那些怪老頭兒等我和師父等久了,或許又覺得我和師父萬一靠不住,用特殊的方式通知了寨子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