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就是太多卻在長長的歲月中已經定格成了永恆如今,他們已經在風雪中前行了,留給我們了背影,眼淚或許又是一個永恆的記憶。
小的一輩人就快要再一次完整的站在一起了,從**到邊境,到國外一路輾轉的這些人,終於還要一起踏上一條最後的路。
在那邊,路山已經說完了一些事情,攬過了陶柏,朝著我淡淡的笑,然後也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他們不用面對告別,只是要面對的是再一次的面對那些喇嘛應該就是拉崗寺的喇嘛吧,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份已經揭示,根本不用再保密了。
“承一,你和我有一個三年之約,如今看來是不用了因為我能感覺到,他們全部來了。”路山站在我的旁邊,輕聲的說到。
“那那面關於白瑪的鼓呢?”我知道那才是路山的心結。
“他們一定會帶來的,我和陶柏也將伴隨你走上那條路”說到這裡,路山手指登上寺廟的那條曲折小路,原來還真的是那條路。
“我記得這個地方,姐姐曾經帶我來過”一直羞澀的不愛說話的陶柏,在這個時候,也終於開口了,望向那個孤零的寺廟,眼中有懷念的神色。
“裡面有些什麼呢?”我忍不住問到。
“什麼都沒有,連供奉的塑像都沒有四面牆,擋風而已,當中有一個蒲團。”陶柏低聲的說到,卻莫名的笑,那一年在這個簡陋的寺廟也許什麼都沒有,卻有來自姐姐最溫暖的愛。
長姐如母!
沒有徵兆的,路山很用力的擁抱了我一下,同樣是拳頭打在我的背上:“承一,共勉!這一戰是我的希望,就算是絕路,也是圓滿的路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或許我無法完成。但有你,我相信你一定會到最後幫我完成的。”
“你會活著看見那一幕的。”我鬆開了路山,認真的說到其實我沒把握,我只是在說自己的希望而已。
他們圍繞在我的身邊,而我重新站在了那塊大石老掌門還是那樣巍然不動的立在那裡,紛飛的雪花就快將他的頭髮和鬍子掩蓋,他輕聲說到:“可以上去的人是你們,也不知道上天為何這樣安排,但總有其深意這場大戰快了,死的已經夠多,還能有多少?”
我不想思考為何是我們這一行人可以上去的原因我眼中看見的只是慧大爺的身影他竟然一邊戰鬥,一邊淋漓盡致的笑鮮血將他身上的紋身都已經完全的覆蓋他如同一個來自地獄懲惡的修羅,他又如同戰場上那個最豪情壯志的瀟灑將軍。
我看不出來他是否受傷我能知道的只是他在戰場上,好像永遠不知道疲憊保持著同樣的節奏,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倒在他的身旁。
這個是慧大爺嗎?在我最早的,爸爸媽媽講述的記憶之中慧大爺的出現就像一個老幹部,和師父爭執著誰是誰二舅這個問題愛吃雞蛋,貪嘴,不肯吃虧的賊兮兮的老和尚。
他此刻是如此的英勇,哪個還知道他有這幅形象?
就如同每一場戰爭戰場上的英雄又何嘗不是普通人?有自己愛的人,有自己牽掛的人,有自己的小毛病,最平凡普通的一面讓一個人變得不普通的無非就只有兩樣東西,一個是夢想,一個是信仰
這個夢想可以平凡,這個信仰可以簡單到只是為了心中的守護,也許只是為了那點兒善良和底線。
戰場的人漸漸變少了楊晟那邊的人死傷大半而我們這邊的勇士也死去了近乎一半從人數上來說,不佔優勢但是從勝利的天平上來說,卻已經堅持到了第一場的遭遇戰,勝利的天平往這邊傾斜。
那一尊悲淚金剛已經出現了裂痕下面的吟誦之人一個個臉色如金紙,嘴角帶著鮮血誇張的已經是七竅流血
老掌門之前就已經小聲的說過,這些幫助前方的人溝通力量的人,何嘗又不是在透支念力用生命來維繫前方勇士的力量?
念力消耗過度,是會要人命的自然有秘法可以一再的逼迫念力而出但結果也不比透支念力好到哪裡去
在這個時候,畫陣之人額頭上的那個神秘符號是真的已經完全的消失原本在他們頭頂的上方,泛紅的天空竟然投射出了條條金色的紋路,在下方的大陣之上
“天佑正道。”老掌門的神色依舊波瀾不驚,只是這樣淡淡的評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