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為只是因為天氣原因,那裡不是發生了天災,臣聽聞地震動了幾下。”
姜沅冷笑幾聲,道,“楚大人,天災虧你也說得出口?對,是震動了幾下,也就是驚了雞鴨多叫了幾聲,竟能將堤壩給震塌了?如此脆弱,又談何抵禦大水?”
“此事臣不知,皇上如今的意思是要將此事怪罪到臣頭上?”
姜沅見楚節態度還是很囂張,便更加的生氣。楚節因為上次擅闖鳳儀閣的事情,便直接一直休息在家。他心裡頭一直憋著一股氣,連寫了十幾封信到了避暑山莊楚成璧那裡,可是一封也沒有回。他越想越氣。原想著在家生個氣就得了,沒想到今日竟將他召進了宮。他以為是姜沅主動向他示好,沒想到卻是興師問罪來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姜沅將一個冊子直接扔在了楚節跟前。
楚節開啟一看,是一些賬目的明細,他道,“這不過是一些材料的費用而已,皇上這是要臣看什麼?”
姜沅道,“這上面每一筆都是你修建堤壩用的費用,總共十一萬兩銀子。可你從國庫裡取走了五十萬兩銀子,朕問你,剩餘的三十九萬兩銀子如今在哪裡?”
“這冊子不足為證。”
“你敢說在這裡的每一筆都不對?你是要讓朕找人來親自和你對峙嗎?楚大人,朕是因為信任你,才讓你去維修堤壩。可你與前面一個人有何區別?都是將堤壩修成了豆腐渣工程,這無異於草菅人命。”
楚節卻不為所動,看著姜沅道,“臣就是用了五十萬兩銀子,修成這樣,興許是那些幹活的人沒用力氣,各個地方都沒弄牢固。皇上這是想讓臣親自上去幹活才算是盡職盡忠嗎?”
“楚節,此時你竟然還在這狡辯!”姜沅怒吼道。
“那皇上又想如何?難道臣在家中休養還不夠?”
“自然不夠!”一旁的重遠說道,“楚大人中飽私囊,按照晉國律例那可是要直接除了官職,關進大牢的。”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芝麻綠豆的小官,竟然也有這個資格管本官?”楚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重遠道,“下官自然是個小官,管不了楚大人。可是下官熟知晉國律法,法大於天,楚大人的罪自有法來管,楚大人你說是不是?”
楚節呵斥道,“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再敢多說一句,本官先將你抓了。”
“你放肆!”姜沅看著他,氣的發抖。楚節做錯了事,態度竟然還如此囂張。當初是楚成璧提議讓楚節去修理,她當時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更沒有想到楚節也是如此貪財之人。如今釀成了禍害,有她大部分的責任。所以姜沅這次不會再原諒楚節。她聽了重遠的話,趁著楚節還在家中休養,正是削弱他實力的時候。
顧命大臣不除,她將無法真正的當一個皇上。
“楚大人,你如今中飽私囊,確實犯了大罪。至於如何判,朕將你交給大理寺決定。來人,將楚大人帶下去。”
“皇上!”楚節站了起來,看著姜沅道,“皇上要抓臣?”
姜沅被楚節的勢頭嚇了一跳,但她沒有後退,她要做一個好皇上,就要敢於對付這些惡勢力。
“是,朕是要抓你。朕身為皇上,你身為臣子,朕抓你不得嗎?帶下去!”
可是門口的侍衛卻沒人動。裡面有不少是楚節的人,也有不少是別人的人,但都不是姜沅的人。
姜沅的話,並不起什麼作用。
楚節得意的一笑,她是皇上又如何?不過是個傀儡而已。難不成她現在還能將傅勉的人馬再召進宮來嗎?
就在楚節得意之時,突然聽容九緩緩道,“還在等什麼,需要皇上再說一遍嗎?”
楚節一愣,扭頭看向容九。他來的太安靜,他竟沒有發現。
姜沅的話不起作用,容九的話卻有用。門外立刻有侍衛進來,將楚節扣住。楚節掙扎想甩開,卻還是被侍衛死死的扣著。
“楚大人的罪,大理寺自然會判,必不會委屈了楚大人。帶走吧。”
“容九,你竟然敢抓我。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果真是狼狽為奸了,狼狽為奸了。我不會就這麼被你關了的,你們都給我等著。”
楚節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終於聽不見了。
重遠在一旁看的仔細,他終於很深刻的意識到了一個道理,其實顧命大臣除不除並不是最主要的,因為這裡的核心是容九。只要容九一除,那些勢力就分崩瓦解,姜沅就很容易聚攏到自己手上了。
而此時,容九和重遠想的不一樣,他在想她敢公然對抗楚節,而且沒有念及楚節與她的關係。她方才的樣子,真的有些皇帝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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