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守衛也太特麼森嚴了。”
浪費了足足一個小時,江南和張曦橋才算是闖入到了安德魯基地的外圍地盤,甚至都還沒有深入呢。
幾乎沒走出十幾米就能遇到一個巡邏小隊,且遍地都是撲獸夾、地雷、自動弓箭等各種陷阱,即便是樹枝間都綁了一條條微不可查的絲線,在絲線的盡頭則是跳雷。
在樹皮上,他們甚至都塗抹了特製的膠水。
一旦沾上,除非掉成皮,否則別想逃離。
寸步難行,這四個字用在此處最合適不過。
最重要的是在這些區域裡還有著大量的泥濘之地和沼澤地,都是天然的屏障,只要陷入,休想脫身。
如果不是安德魯基地的毒梟帶路或者熟悉這裡部署,真的很難一步步的逼近安德魯基地。
江南覺得自己用了這麼長時間也就走了不過四百米而已,也幸虧他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早已經被各種陷阱給困住了。
即便跟貓一樣有九條命,也不一定能順利進入到安德魯基地。
找了個較為安全的地方,躺在一個大樹樹幹上,江南累得大口大口喘氣,感覺自己的意識都昏迷,整個人完全處於天旋地轉的狀態。
這特麼可比集訓什麼的累多了,必須每分每秒的都警惕身體四周。
還不能被暴露了,更要小心翼翼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被發現,還會引得枝杈飄落、宿鳥驚飛,來來回回巡邏的隊伍聽到聲響快速趕來檢視。
即便是張曦橋也來累到了虛脫,不顧形象的躺在一片乾草上。
汗珠打溼了她的超薄衣服,看上去更具誘惑力。
只是此刻江南根本無暇去看她,也沒心情被她所吸引。
“這裡可是你的基地呀,難道你不知道一些便捷的安全的捷徑嗎?”
江南稍微休息了會後,擦著臉上汗珠的詢問張曦橋。
從進入地盤後,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忍不住詢問張曦橋了,可張曦橋的回答很統一,一次次的讓他失望和喪氣起來。
其實他就只是想在心理上尋求一絲絲安慰,同時也有些擔心張曦橋在刻意的隱瞞自己。
張曦橋深吸一口氣,道:“我說過不止一遍了,我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這裡是你的家,你怎麼會不知道?”
江南翻個白眼的反問道:“誰會不知道自己回家的路呢?”
張曦橋也反問:“我常年在外調查金新月一帶的各種情報,很少回來,怎麼可能知道?”
“那你上一次是怎麼出來的?”
“我上一次出來是好幾年前了,之後一直以來都是與首領飛鴿傳書,路線是什麼樣的早就忘了,而且基地的變化還這麼大。”
張曦橋一臉無辜,如實說道。
江南不放棄的繼續問道:“那基地有毒梟認識你嘛,熟人好帶路呀。”
“並沒有!”
“為什麼?偌大基地你沒有一個認識的?”
“我所認識的都是跟我一樣,是首領專門培養出來的影子,已經被分散到了金新月各個角落,沒有一個留在基地裡的。”
“你活得還真是失敗呀。”
江南有氣無力的捂住了臉,滿臉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