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清楚的看到在帽氈男毒液召喚飛蛾的時候,不留痕跡、微不可查的在自己嘴巴里塞了一隻黑色蠱蟲。
想到帽氈男毒液剛現身時召喚出的蠱蟲進入到毒門受傷毒梟的體內、眨眼功夫就被治癒的情節,江南就一陣頭皮發麻。
擔心帽氈男毒液趁機康復,不遵守賭約繼續戰鬥,急忙道:“不說話是幾個意思,賭約是你提出來的,最起碼得遵守吧?
現在你好歹也是一門之主,且這麼多人看著呢,言而有信是最起碼要做到的!”
帽氈男毒液利用蠱蟲快速治癒自己的身體,乃至內傷,江南卻不可以,因此他必須儘快解決這件事情。
帽氈男毒液此刻體內的氣息很混亂,江南的連翻攻擊給他身體帶來了不小的影響,表面硬撐著被別人看不出來狼狽和不堪,可體內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好像各種不協調的食材被丟在了一個鍋裡亂燉,不僅會影響菜的品相,時間久了鍋都會受不了的炸掉!
努力調整了一分鐘後,神情冷漠又複雜的看了眼江南,狠狠得道:“現在你的樣子明顯比我要慘,所以不能算我輸!!!”
“話不能這麼說,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你的體內現在有多麼痛苦想必不需要我多言,你比我更為清楚吧。”
江南臉上的笑容多了些許嘲諷之意,道:“不如來觀戰的小強來評判一下,如何?”
“他是你的人,如何做到公平公正公判呢?”
江南的意見被帽氈男毒液一口否決。
“那你想如何?”
江南攤了攤手,道:“我不能做評判,你也不行,就連觀戰的你說也不行,那誰行?”
江南覺得自己還是被帽氈男毒液給耍了,戰鬥一開始自己考慮好了一切,唯獨沒有考慮到讓誰來做評判。
當時彼此都想著可以將對方給打殘、甚至打死,哪裡會料到這般解決呢。
江南雙臂出現些許斷裂,帽氈男毒液同樣渾身多處是傷。
誰也沒有討得了好處,誰也沒有奈何得了誰。
一時間,場面變得有些尷尬!
又過去了一分鐘,帽氈男毒液開口道:“不如這樣,打平!”
“哦?怎麼個打平法?”
江南眼睛微眯,想看看帽氈男毒液還想耍什麼把戲。
“所謂打平,並非是說賭約不作數,而是賭約各自執行一半。”
帽氈男毒液很認真的講解,道,“我讓你立刻見到張研心,證明她在我這裡相安無事、且過得很好,而你,必須馬上下令撤兵,如何?”
李浩強趴在江南耳邊輕聲道:“南哥,這傢伙詭計多端……”
話沒有說完,可誰都可以明白李浩強想要表達的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帽氈男毒液所說的不可信!
何況現在帽氈男毒液已經重傷,男人花和黑貓已經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毒門毒梟更是潰不成軍,此刻正是乘勝追擊、殺入基地、將毒門覆滅的大好時機,怎麼可以放棄掉。
誰成想,在皺眉思索了三十秒左右後,江南說了句讓李浩強大跌眼鏡的兩個字:可以!
並補充道:“不過,我必須先見到張研心!”
“沒問題!”
帽氈男毒液點頭同意。
隨手一指,道:“她就在那兒!”
順著帽氈男毒液手指的方向望去,江南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兒。
張研心就站在三點鐘方向、三百米左右的一處小山坡上,雖然頭髮變長了、穿衣風格變了、整體氣勢變了,但江南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