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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初見端倪

“王曉明的死亡時間在昨夜九點到今晨零點之間,而他家房屋起火則是在接近零點的時候。如果王曉明是死於他殺,那這兩件事無論是從因果關係還是時間順序上,都無疑存在著某種必然的聯絡。”孟星辰邊走邊說道。

“那麼,最容易得出的設想是:兇手首先在湖邊殺了王曉明,然後又趕到村中點燃了他居住的房屋,而後一步行為的動機顯然是為了毀滅一些和案件相關的東西。”水冰玉接著說道。

兩人做出了這番推斷後,立刻馬不停蹄地直奔王曉明家而去,心中暗暗祈禱,在經過大火的席捲之後,那裡仍能留下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村民們大多去了“鬼影湖”邊看熱鬧,昨天夜裡人聲鼎沸的火災現場現在變得冷冷清清。這裡的場面令人失望:屋子損壞的程度非常徹底。屋頂已經坍塌,牆體只剩下了黑乎乎的殘垣斷壁,屋裡的傢俱陳設更是化成了一片灰燼,只有幾個破碎的陶罐泥碗依稀還存著些舊日容貌。

但水冰玉和孟星辰並沒有死心:能在別人不抱希望的地方找到有價值的線索,這原本就是出色偵探應該具有的素質。

他倆在焦土瓦礫中仔細地搜尋翻察,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們的奇怪舉動吸引了住在附近的幾個村民,他們好奇地走上前圍觀著,偶爾交頭私語幾句。

終於,有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忍不住對水冰玉說道:“姑娘,你們是外鄉人吧?別翻了,不可能找到值錢東西的!”

此時,又聽一名老者嘆息著說:“哎!這個混小子整天酒瓶子不離手,就沒個清醒的時候!我早就說過,他總有一天會喝死!唉,果然不出我的預料啊!這真是老天爺要讓老郝家斷子絕孫啊!”

“老郝家?他不是叫王曉明嗎?跟老郝家有什麼關係?”水冰玉一聽老郝家,不禁心中一驚,連忙問道。

“這王曉明啊!本來是郝家村的孩子。當年,他父母相繼離世,又沒有親戚肯撫養他,他就被好心的王大夫一家給收養了,也就改名成了王曉明。王大夫夫婦倆一輩子沒有自己的孩子,把王曉明當成親生的寵啊!可沒成想,這孩子長大會成這樣!夫婦倆一去世,沒過多長時間,他就把家底給敗光了!最後,連命都沒了啊!”老者長嘆道。

“老人家,那您認識郝家村的郝明嗎?”孟星辰繼續問道。

老者一愣,沒有回答,抬起頭狐疑地盯著孟星辰上下打量。

孟星辰明白他的意思,忙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工作證,笑著解釋:“老人家,我是京都市的警察,對於王曉明的相關一些情況,我得了解一下。”

“郝明?”老者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是不是精神有些不正常的那個?”

“對,就是他!您瞭解他的情況嗎?”水冰玉一聽興奮的問道。

“嘿,我認識這個瘋小子,三生有幸。”老者緩緩說道。

水冰玉笑笑說:“您上回見他,他歲數還不大吧?他現在都快六十了。”

老者顯然有些驚訝:“別說,還真是的,真有那麼多年了。”

水冰玉知道,郝明這樣一位精神病人,不可能有警力走門串戶做這麼深入的查訪。若不是郝明主動找到自己,主動和血書案扯上關聯,他之前的詭異行徑也不會曝光。

孟星辰問:“郝明是什麼時間精神失常的?什麼原因導致的?您能跟我們說下嗎?”

“哎!郝明這小子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本來聰明好學,是郝家村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孩子!而且,大學畢業後,為了村裡的孩子能有學上,有書念,又回到了這裡做了老師。後來還娶了個漂亮的媳婦,叫馬曉慧,長得那個水靈啊,也是學校裡的老師,愛唱歌跳舞。婚後第二年,兩人有了個女兒,原本是個人人羨慕的小家庭。但他們家畢竟還是有點問題,郝明太痴迷於他的化學研究實驗了!有時候在學校整晚整晚的搞研究啊!馬曉慧自己帶著孩子,有時候也去排練個節目,演出,所以夫妻兩個在安排上難免會有不協調。”

難道郝明的精神問題都是因為不和諧的家庭矛盾造成的?水冰玉不禁心裡暗自想到。

“夫妻倆一直就這麼彆彆扭扭的,後來的矛盾就越來越明顯了,直到有一天,馬曉慧帶著5個月大的孩子,走了。”

“走了?”水冰玉問,“是主動離開了?”

老者說:“馬曉慧長得那麼漂亮,就算生過孩子,乍一看跟姑娘少女沒什麼區別,對她垂涎三尺的絕對少不了,又整天扎堆兒在文藝圈裡,有些男女之間的事情就講不清楚了。你們倒說說,她那樣的情況,離開一個土村兒,會覺得很奇怪嗎?所以當然是主動離開的。”

“她去哪兒了呢?”水冰玉問。

無愛的家,夫妻關係不和,夜晚的逃離,深坑,殘害小動物,不滿的發洩。

“這就不知道了,沒人知道。我們村裡人都瞎猜,肯定是跟哪位城裡的有錢人跑了。郝明瘋狂地找過一陣,村裡人也幫著四處打聽過一陣,但都沒有訊息。沒過多久,郝明就變得瘋瘋癲癲了,到處亂跑,最後消失不見了。哎!好好的一個孩子,好好的一個家,就都毀了啊!”

水冰玉問:“那王曉明跟郝明是什麼關係呢?”

“按血緣關係來說,王曉明應該是郝明的侄子,他是郝明的哥哥的孩子。”

水冰玉自語:“郝明的侄子?難道他要告訴我的的事情跟郝明有關?難道他的死會跟郝明有關?”

此時,有一男子連連拍著自己的腦門,顯得懊悔不迭:“我怎麼就沒想到他會出事呢?早知如此,我昨天就該去他家要帳,比現在留著那一張破欠條有用多了!”

老者白了他一眼:“他欠你多少錢?居然還打了欠條,也真是稀奇,我看他借錢就從來沒打算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