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目光微凝。
“找到了!”
那個揮舞著鏟子的男人,情緒激動,目眥欲裂,想要拯救工友,即便面對詭異的幽靈也一步不退。
這種真摯的感情,十分令人感動。
但在吳獻看來,他那份必須要救人的執著,只不過是被邪祟影響出來的異常衝動罷了。
因為他的外在表現,和之前的熊剛一模一樣。
那隻不可名狀的怪物,會放大人的感情,讓獵物產生必須要救人的想法,從而將獵物引導至死亡的深淵。
只是。
這些白布邪祟,是什麼來頭?
工裝男人周圍。
正飄著彷彿披著白床單一樣的身影,這些身影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六隻飄在一起,提供了微弱的照明。
它們正圍著工裝男人嬉鬧。
細看就能發現。
每一個白布身影的頭顱位置,都有兩個圓形的孔洞,人頭的位置十分清晰,在白布行動稍快一些時,甚至能夠看清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輪廓。
它們有時直勾勾的飄在男人身前,被鏟子拍打過後,才會讓開位置。
有時會悄然飄到男人的身後,在他肩膀上輕輕一點就退開。
不像是在攻擊。
更像是在戲耍,以折磨這男人的精神為樂。
只有一隻白布邪祟是不同的,這隻身上的白布更大,像是大床的床單,白布中只有一個軀幹,但卻能看到七八顆頭顱的凸起。
不管如何。
從男人前進的方向來看,那隻怪物就藏在前方的隧道中,想要見到那隻怪物,首先要突破這些白布邪祟的封鎖。
於是吳獻開始觀察這些白布邪祟的能力。
工裝男人的鏟子砍上去,這些白布沒有受到一點損傷,這說明它們不懼怕直接打擊。
能將白布撐起,說明它們具備實體。
白布下什麼都沒有,說明它們可以隱形。
能隱形卻又不怕打擊類攻擊的敵人,可以堪稱無敵了,但要是這樣它們為什麼要撐起白布呢,這不是給自己製造弱點嗎?
這讓吳獻感到疑惑不解。
就在吳獻疑惑的時候。
忽然有一隻白布邪祟,飄到了眾人身前,這白布身形飄忽,胸前微微凸起,這說明白布下面可能是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