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嘴角抽了一下:“您先說說,想要我幫著幹什麼吧。”
郝玉蘭幽聲說:“我拿到了回家的門票,但我也想像采薇侄女一樣風風光光的回家,我想取回我那漂亮的皮囊,可我不管怎麼往裡塞,依舊塞不回正常人的模樣……”
拿什麼塞?
塞到哪裡?
昨天的人體魔方,已經夠噁心的了,於是吳獻趕忙拒絕:“姐姐,我不是不幫你,但昨天我一晚上都沒睡,今天又熬了一整天,現在實在困得不行,強行幫忙只能會有損你的美貌,這樣吧,你先讓我睡一覺,等明天白天,我睡好了再來幫你。”
門外沉默了好長時間。
“看來,你是嫌棄姐姐老了啊……不過沒關係,我還會來找你的,那時你將變得和我一樣,那樣你就不會嫌棄姐姐了。”
說完這句話後,門外的郝玉蘭,又像昨日的周采薇一樣,對著某個東西發表了感謝的言論,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她回房間後,吳獻又觀察了一會兒,這才擦了擦汗,這一夜總算是過去了。
“嘔,嘔……”
範清月狼狽的將黑髮,從自己的喉嚨裡拔了出來,而後將手腳上的黑髮也全都拆掉,有些地方都被勒破皮了,一碰到就像針扎一樣疼痛。
她有些狼狽的問吳獻:“吳哥,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玩意嗆死了,不過你不是在休息嗎,怎麼能這麼及時來救我?”
吳獻隨手將放空的針管,扔進了垃圾桶:“想在福地活得久,睡覺的時候就要保持警惕,你弄出的那點動靜,已經足夠讓我醒過來了。”
休息了一會兒後,範清月的呼吸逐漸平穩,坦白講剛剛的襲擊讓她的身體非常舒服,但她還是因自己守夜時發生了失誤而感到愧疚。
“那隻邪祟相當的狡猾,她將自己的頭髮伸出窗外,遮擋住我們的窗戶,並用頭髮拉動樹梢,製造出外面陰天的假象,讓我不得不去開燈,又貼著地面潛入,讓我無法發現……”
她低著頭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太大意了。”
吳獻擺擺手,沒有責備她的想法。
邪祟的手段千變萬化,有可能面對同樣的情況,做出同樣的選擇,結果卻完全不同。
大家都只是人類,而不是故事裡算無遺策的神探,就連吳獻也有想不到的地方,也犯過許多次低階的錯誤。
吳獻躺在床上,招呼範清月和黑姑也休息。
“如果我猜的不錯,今夜的危險,應該已經過去,但你暫時不要出門,外面也許還有危險。”
兩人一狗再度躺下後,吳獻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擔憂。
到現在為止,他已經差不多將體驗館的套路摸清了。
失鄉人在這裡的第一晚和第二晚是安全的,第三晚則會有一波小襲擊,就像昨日的郝玉蘭,第四晚則會有一場大襲擊,就像昨天的周采薇。
而明天,就是吳獻和黑姑來到體驗館的第三晚。
從郝玉蘭的例子來看,第三晚的危險,吳獻應對起來應該沒有問題。
但也有可能,第三晚的襲擊,是在吳獻的體內種下種子,而第四晚的大危險,只是等待種子在吳獻體內發芽。
所以如果吳獻第三晚失敗了,第四晚可能不管做什麼都無力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