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年看著面前少了幾分放蕩不羈,多了幾分沉穩內斂的季末,不由得有些奇怪。
上次見面的時候,季末還在說就要辦婚禮了,結果這都快兩個月了,也沒見他說在哪裡辦酒了。
但讓白永年最感到奇怪的不是辦不辦婚禮,而是季末竟然不再追問他有關神雞的事情,也不再說要入股養雞場的情況了。
一個人的好奇心真的能這麼快就會消失?
就在白永年胡思亂想的時候,看完他養雞場規模的季末回來了。
“老白,你這雞場真不賴啊!”
季末坐下,喝了一口茶後由衷的感嘆道。
“還好吧,因為我養的不是速成雞,所以至少得兩百天才能算成了,那時候才是收穫的時候。
你現在看到的那些雞,都是我為了山上不空,從別人那裡買的一些半成品雞,在山上散養一段時間,雖然不能達到正宗走地雞的水平,但也比速成雞、雞籠雞要好很多。
你要是不嫌棄,我讓人給你殺幾隻帶回去。”
季末笑了。
“那行,殺兩隻吧,回去讓媳婦煲湯喝?”
白永年點頭,打電話安排殺雞以後,他就看向了季末,聊了聊關於他婚禮的事情。
“婚禮不急,結婚證都領了,這事什麼時候都能辦,但是有件事我倒是覺得我們兩個該開開誠佈公的聊一聊了?”
“雞場不接受入股的,沒得商量。”
白永年將話說在了前面,但季末要說的卻並不是這個。
“不是雞場的事情,而是……”
季末看著白永年,眼中有些莫名的神采。
“我說的是關於地府,關於陰差!”
地府?陰差?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白永年一臉的疑惑,但季末卻一副你不要再裝了的表情。
“老白,別裝了,以前我不知道,現在……燭夜石鎮早就出賣你了。”
聽到燭夜石鎮幾個字,白永年瞳孔收縮了一下。
雖然民調局不讓他製作燭夜石鎮,但他卻還在用迂迴的辦法在與燭夜石鎮產生聯絡。
可以說,他已經將自己前半生的所有積蓄都壓在了燭夜石鎮上。
此時,季末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見白永年不回話,季末搖了搖頭。
“老白啊,你不實誠……當然,我也不怪你,畢竟不是親兄弟,地府的存在還是得保密的。”
“既然如此,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季末說著,掀開了自己上衣,露出了腰上纏著的那根縛魂索。
白永年仔細看了看那根纏在腰上的暗紅色繩子,任他怎麼看,都沒能看出季末要表達的意思。
良久,他皺眉對季末說道:“你這是……本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