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嬰在入水前,身體周圍的紅霧就已經進入水中,直追那頭水鬼蔓延而去。
這期間,那頭水鬼都在躲著紅霧,似是怕了黃嬰的能力。
可當黃嬰剛一入水,那頭水鬼周身的血水就突然擴張了開來,轉瞬間就將黃嬰給包裹在了其中。
陳鑫看到這一幕後,再一次認識到了這頭水鬼陰險狡詐。
被水鬼的血水包裹之後,黃嬰自然不會束手就擒。
在發現自己的紅霧不如對方的血水之後,黃嬰就放棄了與水鬼用紅霧角力的想法。
他換了一種方式,將所有的紅霧凝聚在了身體周圍,化作了一層血色外衣覆蓋在了胞衣囊之上。
有血色外衣在外保護,黃嬰開始了在血水中的橫衝直撞,想要以蠻力來將水鬼的血水給破掉,找到水鬼。
可那個水鬼似乎也看穿了黃嬰的想法,哪怕水鬼是佔優勢的,他也沒有主動去攻擊,而是用血水一點點的侵蝕黃嬰身體上的那層血霧外衣。
足足過兩分鐘,黃嬰不僅沒能找到水鬼,其身上的血霧也即將被腐蝕殆盡。
到了這個時候,黃嬰似乎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和水鬼繼續較量下去的實力,於是,他直接爆開了體表的血霧,將周圍的血水撐開了一瞬間。
藉著這一瞬間看到的東西,黃嬰直衝水面而去。
可水鬼拉扯了這麼久,可不是為了讓黃嬰就這麼離開的。
被衝散的血水中忽然射出了一條條類似鎖鏈一樣的東西,綁住了黃嬰的雙腳。
黃嬰很快反應過來,揮出爪子將鎖鏈抓斷,但被這麼一阻,周圍的血水已經重新將黃嬰給包裹在內了。
沒了視野,又沒了血色外衣護體,黃嬰沒了任何辦法,只能毫無目的的在血水中衝撞。
可就在當那些血水圍繞著黃嬰侵蝕了足足五分鐘卻還沒突破黃嬰體表的胞衣囊後,黃嬰以及水鬼都傻眼了。
之後的情況就變成了水鬼在換著法子用血水攻擊黃嬰體表的胞衣囊,而黃嬰則是盤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久攻不下,哪怕是水鬼這樣狡猾的東西也開始煩躁了。
終於,又一次的血水攻擊之後,水鬼混入了血水中,準備近身破開黃嬰體表的那層胞衣囊。
水鬼的想法是好的,也執行成功了。
可唯一讓水鬼沒有預估到的是,他的攻擊並沒有突破黃嬰體表胞衣囊的防禦。
就在他發愣的一瞬間,黃嬰的雙手已經抓住了他。
四目相對,黃嬰休息的這段時間蘊養出來的血色霧氣一股腦將水鬼給包裹在了其中。
不等水鬼調集周圍的血水,黃嬰就帶著水鬼朝著一個方向衝去。
這期間,包裹著兩人的血霧不斷的在被外界的血水腐蝕,水鬼也在掙扎著用自己的身體各個部位對黃嬰發起攻擊。
可黃嬰對此視而不見,哪怕胞衣囊在水鬼瘋狂的撕咬下已經開始破損,但他抓著水鬼的雙手卻一點也沒有放鬆的痕跡,還在帶著水鬼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陳鑫一直在觀察著黃嬰的戰鬥,因為他的視野和黃嬰一樣,所以陳鑫並不理解黃嬰最後的這一波拼命是為了什麼。
在陳鑫看來,黃嬰抓住水鬼後應該趁著身上胞衣囊的防禦還在的這段無敵時間內,對水鬼造成可觀的傷害。
這樣不論對滅殺水鬼或是自己逃脫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可現在的這個操作陳鑫並不明白。
就算要跑,難道不應該將水鬼扔下,像之前那樣引爆身體周圍的血霧炸開一個缺口然後逃離血水的範圍嗎?
現在帶著水鬼逃,這就像是過年鞭炮綁在狗尾巴上一樣。
狗怎麼跑都不會拉遠自己與屁股上炸開的那些鞭炮的距離。
就在陳鑫思索著要不要讓雞哥去擾亂一下,給黃嬰獲得一點喘息時間的時候,水鬼已經剖開了黃嬰腦袋上的胞衣囊,將自己的手掌順著胞衣囊的縫隙插入了黃嬰的腦袋中。
巨大的傷害讓黃嬰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與此同時,黃嬰也終於散開了周圍的紅霧,放開了水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