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的，我媽媽還是老樣子。”

趙美淑是以前溫家的保姆，在溫家工作了15年，也算是看著溫羽長大的阿姨，後來溫家一朝變故，物是人非。

在溫羽最困難的時候，趙美淑塞給了她一萬塊錢，後來，一直到現在，這期間，溫羽就偶然遇見過趙美淑一次。

聽說趙美淑不當保姆了，身體不好，女兒結婚了，在家裡照顧外孫，那一萬塊，溫羽多方打聽，想還給她，也沒有打聽到訊息。

還是前不久，溫羽遇見了趙美淑的女兒，對方白天上班，晚上下班了跟丈夫在夜市開個小吃攤。

溫羽跟趙美淑的女兒同齡。

詢問之間才知道，趙美淑腎衰竭，在住院。

她今天，是來還這一萬塊錢的。

在病房裡面陪著趙美淑聊了一會兒，提及往事，亦或者重病纏身夜夜思及往事，幾欲落淚。

溫羽抱住了她，輕拍對方枯瘦的脊背，“趙媽，我現在結婚了，過的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小姐你結婚了？”趙美淑驚訝又驚喜。

溫羽垂眸，也想起了以前的事兒，臉頰帶粉。

竟然有些難為情，“嗯，那個人...您也見過的。就是...我大一上學期，那天晚上，我跟他在家門口不遠處的梧桐樹下親...您出來扔垃圾，還撞到我們了...”

“是他啊。”趙美淑想起來了，當時她出去送垃圾，遠遠的就看見不遠處的樹下，一個個子高挑的少年郎懷裡抱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那姑娘穿的的睡衣...跟大小姐的一樣....

“嗯。”

臨走的時候，溫羽將一張卡遞給了趙美淑。

“趙媽，卡里有一百萬，給您換腎用。”

“這，這怎麼能行....太多了。”

“趙媽，謝謝您，我早就應該來看看您的。”

離開病房。

溫羽放輕呼吸，看見以前熟悉的人，情緒堆積久久不散。

她眼眶泛紅，總是忍不住回憶以前家裡的事情，無論是趙美淑，還是司機，還是廚房裡面的董阿姨，管家，各種昔日往事層疊，走馬燈一般旋轉在腦海中。

溫家別墅被查封拍賣，那些昔日熟悉的面孔，在這個偌大而繁華的城市中，卻很少再碰到了。

溫羽的胸腔有種枯燥又幹癢的感覺，似乎是急需什麼東西才能撫平。

她找了吸菸區，點了根女士香菸。

抽完一根菸，溫羽想去看看母親，沒想到碰見了宋雪芽。

哦，宋雪芽是這個科室的護士。

她差點忘記了。

“溫羽姐！”宋雪芽跑過來。

“你是來找我的嗎？”

“我...嗯。”

“溫羽姐，你今下午有空嗎？我下午不上班，我媽過段時間要過生日，我們逛街吧，我想給我媽媽準備禮物。”

“下午？”溫羽看了一眼腕錶。

“嗯，我們下午一起逛逛街。”

“也好。”溫羽點了頭，“那我去車上等你，你的小玉米我開來了，在醫院停車場，到時候你下班來找我。”

科室裡還挺忙。

宋雪芽跟溫羽揮揮手，拿出手機準備約自己哥哥下午出來偶遇，資訊還沒發出去，護士長就讓她去給6床下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