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羽在發燒。
她的身體很燙,宋青恕不想在這樣的時候佔有她,但是女人柔軟的雙臂緊緊的圈著他的脖頸,急切又熱烈的索吻,抱著他在他耳邊說可以。
窗外帶著清晨的光亮,但是細雨之下還是一片灰沉色調,房間沒有開燈,光線偏暗,她淚溼的臉頰蹭著他的鼻樑,臉頰淡紅聲音清啜,他最後一絲忍耐力被擊潰,按住了溫羽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的同時手指靈活的分開她的膝蓋。
一個小時之後。
她的身體虛弱,宋青恕提前結束,抱著她。
女人靠在他懷裡,身體柔軟的輕顫,她的手指無力的抓住男人的手臂,呼吸輕而灼,熨燙他胸前的肌膚,宋青恕讓她先休息,溫羽搖著頭不肯。
只是把臉貼在對方的胸口,男人沒動,甚至呼吸都放輕。
他感覺到胸前的肌膚被女人濡溼的睫毛輕輕劃過,像是密集的刷子,很輕,但是溼漉漉又沉重的感情壓在他心臟上,宋青恕只好用力的抱緊了她。
他不知道怎麼樣才能給她絕對的安全感。
他也沒有想過,不過是三日,她會在他懷裡哭的不能自已。
溫羽最後還是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
驚懼了一夜,應激到發燒,又累了一小時,高度緊繃的情緒才得到緩解。
宋青恕坐起身,靠在床頭,伸手輕輕撥開覆在她面頰的烏髮,指腹輕輕碰觸女人紅腫的眼睛,掌心貼在她的臉頰輕輕摩挲。
在溫羽睡著之後,幫她清理了一下,又換了一身乾淨舒適的棉質睡裙,溫熱的毛巾擦著她臉頰乾涸狼狽的淚痕。
找了個冰涼貼貼在她額頭,又用體溫槍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託著她的腮,餵了一點退燒藥沖劑。
男人的目光看著她的腳,腳心的傷痕周姨應該是處理過,簡單的包紮,已經凝血,他握住女人的腳踝,自責又懊惱。
宋青恕就坐在靠近她那一側的沙發上,套間臥室很大,溫羽那一側有個小沙發,他在膝蓋上放著筆記本,處理著工作,有時候手機響了,他先按斷,起身去外面再撥過去。
溫羽這一覺,睡到了下午落日時分。
她是在驚顫的大夢中睜開眼。
猛地坐起身。
她看了一眼周圍,蕾絲窗紗遮擋著,但是依稀可以看見外面是一片日落橘色,她口乾舌燥。
空間內很安靜。
安靜的溫羽產生一絲絲錯覺。
臥室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宋青恕呢?
還是說,是夢,夢中的夢。
她下了床,赤著腳走到衣帽間,走到浴室,她的聲音沙啞的喊了一聲,“宋青恕。”
難道他回來了,真的是她做的一場夢中夢嗎?
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很疼。
原來現在才是真實的嗎?
她簡直要被逼瘋了。
慌亂的衝到門口,開啟門衝出去,“宋青恕,宋——”
看著站在樓梯口的男人,她眼前閃過巨大的欣喜,她跑過去的同時,宋青恕也走上樓,直接撲在他懷裡,貪婪的嗅著對方身上的氣息。
宋青恕端著一杯菊花雪梨茶,周姨煮的,潤肺。她撲過來,茶水灑了一點,男人另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腰閃身,“小心點。”
溫羽像是樹袋熊一樣雙腿絞著男人勁窄的腰,臉頰埋在對方的脖頸上,宋青恕一隻手抱著她,鬆開手,她掛在他身上也不往下掉,他忍不住笑著,“溫皎皎,你是樹袋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