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衫以前小的時候,心性還沒完全定下來,也會累的癱在地板上,一動都不想動。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跟自己說。
再倒數三個數,三個數之後,就一定起來。
回回如此。
池越衫覺得恢復的差不多了,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花槍,流暢的轉在腰間,對池水說。
“怎麼樣?”
“寶刀未老。”池水豎了個大拇指。
“你才老呢!”池越衫把花槍踢向池水,給池水嚇夠嗆。
好在池越衫是真的寶刀未老,準頭還在,只是把花槍提到了池水的手邊,嚇了嚇他。
池水拿起花槍在手裡掂了掂,好奇的問。
“姐,你到底在搞什麼?”
他剛剛從學校回來,想著找他姐見一面,結果這麼個大雨天的,這人說自己在排練室?
在排練室也就算了,居然還在練刀馬?
真是中邪了。
池越衫提著花槍在手裡轉著圈,幽幽的說,“聞老師說,想看看我演竹林記。”
池水噌地站了起來,音量都提高了。
“什麼?!演什麼?!”
“不兒。”池水難以置信的繞著池越衫走了一圈,“姐,你沒事兒吧?你中邪了?!我找人來給你跳個大神能好嗎?”
池越衫翻了個白眼,“你才中邪了。”
“你不是中邪了是怎麼了?!”池水人都麻了。
“姐,這出戏你都多少年沒演了,現在讓你演?”
“要是往前倒十年,你還是那個年輕健康的刀馬旦的時候,那能行,可現在你咋演?”
“它要你翻山頭,從比人高的地方空翻下來,你現在怎麼翻?”
那麼高的地方,池水光是站在那兒就覺得腿抖,但是池越衫得從上面直接翻下來,還得落地漂亮。
“不行不行,我還是給你找一班跳大神的跳跳。”
池越衫像是聽耳旁風似的,在兵器架上溜了一圈,提起了刀。
池水繞到了池越衫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姐,我看那聞老師也是老糊塗了!”
“是,她是業界的老前輩,怎麼滴,她想看什麼你就演?她是皇帝啊,還是說你是她徒弟啊?!”
池越衫轉動手裡的刀,“讓讓。”